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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李世民仍然没有表态,李元婴也只能暗暗着急,心里不由想起龚自珍的《己亥杂诗》中最出名的那一,“九州生气恃风雷,万马齐喑究可哀。我劝天公重抖擞,不拘一格降人才。”当然他也只敢在心里想想而已,那诗可是龚自珍要求社会变革的愤世之作,若是真的吟出来,其他不说,仅仅一个“万马齐喑”就能把满朝文武给得罪个干净。
唉,做文豪也不易啊!虽然他来自后世,肚子里的存货也只有入选过语文教材里的名篇以及那几脍炙人口的诗词,要想时时都能找到应景之作,几乎是不可能的。可惜了当年那本《唐诗宋词元曲三百》了,若是有它在手,哼哼,七岁能诗的婺州神童骆宾王算得了什么!
李大亮再谏道:“陛下,非是微臣与薛仁贵为难,只是薛仁贵本为布衣,一下子擢升左屯卫翊府左郎将本朝还没有过先例。给事中马宾王(即马周,字宾王)昔日擢于布衣,也只是被陛下授予正八品上的监察御史啊!”
薛仁贵心思滕王殿下也太看得起他了吧,左屯卫翊府左郎将?他可从来就没有奢望过,只要能够以八品入仕,他就已经很满足了。见两仪殿内这几个跺跺脚都能让大唐震一震的朝中大佬在他的问题上争论不休,只能尴尬地站在中间,说话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孙道长,薛仁贵是道长的弟子,不知道长又是何意呢?”李世民摇摇头,转而问向孙思邈。
“贫道方外之人,陛下问贫道,缘木求鱼矣!”孙思邈轻抚白须,淡然道,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刚才在李世民面前赞了薛仁贵几句,对于孙思邈来说,已经是很难得了,而现在牵扯到朝政问题,他自然是不会再表意见了。
这时,长孙皇后也轻移莲步走到李世民的身边,轻轻地拉了拉李世民的衣袖。
“皇后,怎么了?”李世民不解地看着长孙皇后。即位之初,他这个皇后就对他说过,“牝鸡之晨,惟家之索。妾以妇人,岂敢豫闻政事?”十多年来,从来没有过问政事。如果不是今天二十二郎脱厄回京,她也不会出现在两仪殿上。
长孙皇后咬着芳唇,踟蹰了一会儿,还是附在李世民的耳边轻声说道:“陛下,薛卿家之才陛下知道,臣妾知道,两仪殿上的几位卿家知道,但是其他的满朝文武却并不了解啊!臣妾知道陛下是因为怜薛卿家之才而委以重任,但是朝野上下会怎么想呢,他们只道是薛卿家是以救二十二郎之功而被破格擢升的。这样一来,朝臣们会怎么看待二十二郎呢?他毕竟是陛下亲弟,皇考幼子,难免某些朝臣会生出其他心思来!圣眷过浓,有时候并不是对二十二郎的爱护,反而是一种伤害!望陛下三思!”
李世民微微错愕,原先他还真没考虑到这一点。转而看向李大亮,心里暗叹一声,其实在李大亮谏言的背后,又何尝不是这番意思呢,但是如此诛心之言,恐怕也只有皇后才敢说出口啊!
“史爱卿!爱卿是左屯卫将军,不知爱卿又是持着什么意见呢?”李世民最后对道出左屯卫翊府左郎将这个出缺后就三缄其口的阿史那忠问道。
阿史那忠一直紧跟在李世民的身后,以他的耳力,帝后之间的悄悄话自然逃不过他的耳朵,知道陛下心中已有顾虑,沉思片刻后说道:“薛礼本为布衣,骤然授予翊府左郎将,下面的人不服也是正常的,臣正好想到了有一职由薛礼出任最为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