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零点还有一更!
少了身后李元婴的羁绊,薛礼自然是轻松了许多,不过手无寸铁的他面对刘仇那凌厉狠辣的刀势,依旧没有任何办法,一眨眼的工夫背部就被砍了两刀。庆幸的是可能刘仇的障刀已经失去了刀刃,亦或是薛礼练了什么铁布衫那样的横练功夫,这两刀并没有对他造成实质性的伤害,甚至连血迹都没有见到。
“呃?”刘仇微愕,惊异地看着薛礼,咬牙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薛礼伸手摸了摸背后,心有余悸,幸亏出门的时候阿柳特意让我穿上康公传下来的软甲,否则刚才这两刀下来,自己这百八十斤肉非交代在这里不可。想到妻子,薛礼不由心中一甜,既然骑虎难下,不如破釜沉舟。打定主意后薛礼趁着刘仇回身之机,双掌化拳抢先攻去,刘仇受伤不轻,而自己又有软甲护身,哼,未必没有胜算!
“原来还穿着甲胄!”混战中刘仇瞥见薛礼被障刀割破的衣服上有些金属光泽,心中大定,冷笑道:“不知你的脖子是不是也有那么硬!”
跌坐在亭外的李元婴看着在刘仇的刀下略显狼狈的薛礼,心里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若是薛礼失手落败,那他也难逃厄运。“咦?竹竿!”看到几根靠在亭柱边上的竹竿,李元婴的脑海里顿时浮现出一句兵器上的谚语:“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死马当活马医了,别无选择的李元婴一把抓住其中一根,用吃奶的劲大叫道:“薛兄,接兵器!”
刘仇莞尔,一根随处可见的竹竿也算兵器?真是没见过世面的皇家子!不过下一刻他就再也笑不出来了,黄绿色的竹竿划过一道美丽的弧线,霎时间就成了薛礼手中舞动的灵蛇,仅仅一个照面,就狠狠地打在了刘仇的手腕上。
刘仇仿佛遭遇蛇吻似的,手中障刀应声落地,眼睛瞪得如铜铃似的,这是怎么回事?他纵横河东近十载,小儿闻名不敢夜啼,竟然会败在一根竹竿下!看着如天生附体般的薛礼,刘仇苦涩一笑,纵身飞出凉亭。“小子,你接连坏某大事,他日刘某必百倍奉还!”留下一句狠话,很快便消失在芒萁丛中。
看到刘仇的身影彻底离开了视线,体力严重透支的薛礼双腿一软,无力地瘫坐在凉亭上,大口喘着粗气,抱拳道:“若非二十二郎,吾命休矣!”
“这,这是怎么回事?”李元婴诧问道。一根普普通通的竹竿竟然会有这么大的威力,顷刻间就能改变攻守之势,若非他亲眼所见,实难相信。
谈到这个薛礼也不免有些骄傲地说道:“那是薛某祖传的薛家戟法,乃先祖北魏河东康王上安下都公所创。”
姓薛,上安下都,那就是薛安都了。薛安都是谁?李元婴摇摇头,这名字他还是第一次听说,不过听着好像很猛的样子,没想到薛礼虽然家境贫寒,祖上竟然还有个王爵。李元婴暗叹,虽说他现在是龙子龙孙,实封八百户的腾王,但按照前世的记忆,几十年后武周代唐,他那几个儿子的下场还不如眼前这个薛礼呢!
沉浸在自豪中的薛礼没有注意到李元婴的表情变化,继续说道:“某自幼修习薛家戟,刚才接到二十二郎的竹竿后,某习惯性地就使出了薛家戟。虽然威力远不如真正的方天画戟,但那个刘仇已是强弩之末,原先只是占着兵器之利才压着薛某一头,失去这个优势后只能落荒而逃了。刚才刘仇在某身后砍的那两刀之所以没能伤到某,也是因为身上有祖传宝甲的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