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已是贞观十一年十一月。
天气变得寒冷起来,朔朔寒风刮动,赵尘的马车在长安西面的官道上缓慢前行。
从吐谷浑回长安,倒是也有好一段距离,最起码没有高铁,赵尘只感觉屁股都快坐出蛋来了。
有的时候,他也想不通,古人一次旅游,少说十几天起,多则几个月,他们就不闲的蛋疼?
“赵先生,再前面就是长安了。”
秦怀道在旁边的声音响起。
“知道了,别吵,我这手里的牌还没打完呢。”
赵尘手中拿着简单制作的扑克,马车里的秦琼与薛仁贵,手里也是拿着扑克。
“一对a。”
赵尘打出一对a,秦琼微微一笑,打出一对2:“赵先生,你要输了。”
“那可不一定,王炸。”
秦琼愣住了,而赵尘将手中剩下的两张牌一扔。
“老秦,你欠我一共二十一两五十钱,回头记得给我,不要赖账,蚊子再小也是肉,本驸马向来记得清清楚楚;仁贵,算了,你的钱直接从每月的俸禄里扣。”
“好的赵先生。”
“不过我觉得这一次,以后就不是我给你发工资了。”
赵尘微微一笑。
薛仁贵又愣了一下,这是什么意思?
长安城的西面,终于是有了宽阔的水泥路,这一条水泥路已经是开始修建,到时候会一直延绵,直接修建到西宁去。
至于西宁被强行冠在一座新城上,赵尘表示无所谓,毕竟城市都是人定的,等过上个几百年,这一座西宁城,也会载入史册。
只要存在得够久,时间就会让它变得珍贵。
平坦的马路上,一队马车朝前开去,风在呜呜地刮,甚至天上,也是开始飘雪。
官道上,除了赵尘的车队之外,也能看到有人骑着单车,走官道经过,再切入旁边的小道,回到自己的村庄。
也还有其余马车,毕竟雪日或者雨天,还是马车更为方便,自行车就要淋雨了。
“老秦,这一次回去,肯定是要论功行赏,你就没打算复出?”
薛仁贵负责洗牌,虽然他赢了后是他洗牌,输了也是他洗牌,薛仁贵也没什么怨言。
秦琼笑了笑:“赵先生,我对现在的生活,还是很满意的,赵府庄园休闲自在,朝堂之上吵吵闹闹,不太适合我了,让我呆在赵府庄园就好,至于功劳什么的,要与不要,我都行。”
赵尘微微一笑:“看来老秦,似乎还没释怀啊。”
秦琼其实一开始,并不是李世民的核心,而是李渊的核心,他之前从王世充转投李渊后,立下大大小小战功,直接被李渊封为国公,称为“上柱国”,后来才划拨给李世民。
而玄武门之变,实际上秦琼,也并没有怎么参与,到了贞观年间,加上秦琼有伤,干脆就没上朝安心养病,大大小小战事也没参与,所以自然而然,也算是处于边缘位置。
最少,程咬金与李世民的关系,就比秦琼与李世民的关系要好得多。
而赵尘所说释怀,则是李世民逼迫李渊让位一事,毕竟秦琼之前也跟随过李渊,或多或少有些介怀。
秦琼一笑:“赵先生,我觉得我多培养一些武将就不错,我看仁贵就可以,有大将之姿。”
薛仁贵抬头傻傻一笑,赵尘翻了个白眼:“笑什么笑,赶紧洗牌,连个斗地主都不会玩,还大将之姿?”
薛仁贵:“……”
就在这时,前面的马车停了,秦怀道来到马车边上:“赵先生,前面有人来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