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阵十余招,古月今不禁心生疑虑。上次与燕月寒虽说是偷袭解雨,但对方毫无招架之力,如今怎么如此棘手?
“撤!”古月今低喝一声。
燕月寒闻言,佯攻一招,抽身而退。
解雨出言嘲讽:“怎么,这就不打了?”
“哼。”古月今冷哼一声,与燕月寒转瞬没入密林。
谢予卿忍不住夸赞:“小螃蟹,你武功竟如此厉害。”
“废话!上次本姑娘身受重伤,才被他们暗算。”
“你现在是何境界?”
“算是半步先天了。”
“那我是何境界?”
“我哪知道?”解雨亦好奇,为何谢予卿武功平常,那日却能战胜杨花。这境界之分用在其身上,似乎不管用。
“嘿嘿!”
一声阴沉怪叫打断二人对话。
谢予卿瞬间辨出声音主人乃是何劳贵。
何劳贵气定神闲走了出来。
谢予卿却感觉有一股无形压迫感,迫使自己不敢抬头。就如同千凰楼那日,离道人出现在自己面前。
解雨一眼看出何劳贵修为大涨,与此前判若两人。
“杨花姑娘怎么了?”
“这还得多谢你,不然我哪能吸收杨花全身功力。哈哈哈,就拿你二人祭天,来庆祝我阴阳功大成。”
解雨疾呼:“快走!我们不是他对手!”
“哪里走!”何劳贵大喝一声,双掌分别泛着红光和白光,同时击出。
解雨电光火石之间扑倒谢予卿,看看避开那强劲掌风。只见此前站立之处,凭空出现两个斗大深坑。四溅碎石尘土,大半撞击在解雨后背。
解雨忍着背上疼痛,抱着谢予卿就地一滚,匆匆爬起。
何劳贵面露嘲讽,信步走来。“你们还是乖乖受死,免得遭受皮肉之苦。”
解雨仓促传音:“一会我缠住他,你不要管我。”
“那怎么行,要死一起死!”谢予卿不懂传音,直接说道。
解雨顾不得欣慰,何劳贵业已在谢予卿说话之际,右爪探出直取自己。当即施展雾失剑法第十一式“云消雾散”。
这一式乃是雾失剑法最后一式,亦是最强一式。只见解雨周身雾气骤然出现,跟随气机牵引,纷纷汇入长剑之上。不过眨眼功夫,长剑剑身雾气萦绕,有如实质,剑锋亦在雾气加持之下暴涨半尺。伴随解雨一声大喝,闪电般斜劈何劳贵右腕。
何劳贵却怡然不惧,翻转右手,径直抓向长剑。
“砰”地一声,两股劲气相撞。解雨剑上雾气转瞬溃散,长剑亦被何劳贵那双肉爪死死钳制。
解雨不禁愣神,最强一招瞬间被破,二人差距之大不言而喻。
何劳贵左手随即拍出,将解雨击飞一丈远。而长剑仍在其手中,被其随手扔在一旁。紧接着又一掌印向谢予卿胸口。
谢予卿心系解雨,情急之下,顾不得多想,猛地一掌迎了上去。
只见谢予卿右掌泛着白光,刚一接触何劳贵手掌,便被一股巨力击飞出去,重重砸在解雨身旁。
何劳贵亦退了三步,一脸难以置信看着自己右掌。“这就是无为决?”
谢予卿吐了一口血沫,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不说也没关系,我自然有办法弄清楚。”何劳贵冷哼一声,抬步向前。
忽然咯吱一声,何劳贵身体迟滞片刻,脸色骤然阴沉,却停下脚步。
解雨趁机捡起长剑,拽起谢予卿朝思邛山上狂奔。何劳贵却并未追赶。
夜里,二人依偎在一座山洞,提心吊胆度了一晚。
清晨阳光照入洞穴,谢予卿在解雨催促下,再次踏上逃亡旅途。
正在谢予卿庆幸甩掉追兵之际,何劳贵再次不紧不慢出现。
谢予卿低骂了一句:“阴魂不散!”
何劳贵一脸嘲弄:“哼,给你们一炷香,只管逃。”
解雨将信将疑:“你会这么好?”
何劳贵却坐在原地,一副不以为然模样。
解雨眉头紧锁:“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咱们赶紧走!”
接连两日,二人拖着受伤身体,与何劳贵你追我赶。无论二人如何逃遁,皆会在两个时辰内被何劳贵追上。
谢予卿气喘吁吁,满是不解:“为何他不直接动手?”
解雨亦累得不轻,揣测:“莫非是他受伤了?”
谢予卿一脸哭丧:“可是再这么下去,他迟早伤势痊愈,那时便是我们死期。”
“咋们得寻找一个机会,彻底摆脱他。”
“什么机会?”
“还记得上次跳山涧么?”
“你打算还来一次?”
“怎么,你怕了?”
“我……我怎么会怕……”
“好,那我们向着西边那座高峰进发。”
二人耗费两个时辰登上高峰,恰逢何劳贵追上。
“怎么,你二人选好了葬身之地?”
解雨吐了吐舌头:“呸!你死了我们都活得好好的。”
何劳贵不为所动。
“何老鬼,你是继续追还是直接动手?”
何劳贵做了一个手势:“请便!下一次追上,便是我出手之时。”
二人仓皇逃窜,穿过密林,来到悬崖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