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女儿守寡以来,可是从来没有听见过她提喜欢谁呀,并且因为女儿守寡几年,后面又被那好色的纨绔韩衙内纠缠过,这让文氏对女儿再嫁,重新组成一个家异常操心,时常见了女儿就唠叨再嫁的事情。奈何宋玉姐是个很有主意的人,不爱听她唠叨,文氏拿女儿没办法。在女婿病逝之后的这几年,她没少操心托人给女儿寻摸合适的男子,但女儿见过几个人之后就全无兴趣,后面就一直单着了。
于是,文氏就感兴趣了,甩下了老伴儿,急走几步走到女儿身边,仔细打量她对面站着的那小郎君。
顺娘见到文氏打量自己有些不明所以,旁边宋贵就说上话了,介绍这个打量顺娘的老妇人是自己娘,后面走过来的那个老者是他爹。
向着打量自己的老妇行礼之后,文氏笑眯眯地叫她起来,接着问顺娘姓甚名谁,多大年纪,可曾娶妻,以何为生。
顺娘一愣,心里嘀咕这宋玉娘的老娘这是在查户口么,问得这么详细。
宋玉姐估计也觉得自己的娘这样问目的性太强,自己听了都有些尴尬,便赶忙替顺娘答话,说顺娘姓喜,家中排行第二,已经娶妻,跟自己有买卖来往,喜家人正在对面的车里呢。
此时,宋玉姐的爹也过来了,他也盯着顺娘看,顺娘只得向他也行了礼后,便告辞了,说自己还要去找人呢。
宋玉姐让顺娘自去,改日再聚,便拉着下了车的儿子的手往樊楼里走了,陈氏也下了骡车,带着两个孩子尾随在宋玉姐身后。
宋老爹跟妻子文氏,还有儿子宋贵走在最后面。
文氏就低声问儿子,那个喜二是怎么回事,为何人家都娶妻了,女儿看起来还对人家挺上心的样子。并且说女儿有个喜欢的人不容易,可她怎的就去喜欢一个有妇之夫呢,要是那个叫喜二的人是个没成亲的小郎君就好了。
说到这里,唉声叹气的。
宋贵便说,那个喜二本来是妹子的如意郎君的,叫人使了阴招给夺走了,妹子当然不甘心。
文氏一听,立马追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若真有这事,定然不能叫那使了阴招夺了女儿的如意郎君的人好过了。
宋贵凑到她耳边道:“娘,这事儿我回去跟您说,说了您也装着不晓得,别让二姐晓得了。我这当大哥的,这一回要帮她一把,帮她把她该得的人给弄回来。”
文氏忙点头说自己这就不打听了,等回家了,儿子再细与自己说,她这个当娘的跟儿子一个意思,那就是谁敢使阴招夺了女儿喜欢的人,那必定要帮女儿夺回来的。并且说姻缘事不比别的,这上头打不得让手。
……
顺娘排开人潮,好不容易挤到喜家的驴车停车之处,竟然发现沈家姐妹跟自己娘子站在一起说笑呢。
她这才明白原来自己去别处找的时候,沈家姐妹坐的车却是停在了喜家的驴车跟前。
顺娘走到跟前,不由得向谢二娘抱怨说自己一通好找,没想到沈家姐妹却已经在谢二娘跟前了。
谢二娘却笑着说辛苦她了,转而向顺娘介绍沈家姐妹,沈家姐妹呢跟顺娘彼此行礼之后,沈大娘又去把自己的官人,介绍给顺娘认识。顺娘就跟他攀谈起来,因为两家都是做买卖的人家,聊些生意上的事情,大家倒还投契。
说笑了一会儿,两家人一致决定去御街赏灯,那边的灯最好看。
顺娘和谢二娘就重新上了驴车,石头赶着车,跟在苗家人的车子后面,迤逦往御街去。
来到御街之后,顺娘等人就从驴车上下来,慢慢行走,观看御街两边人家门前扎的灯棚,以及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