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呢,竖着耳朵听了半天上面的动静,最后却是无声地笑了,她暗自得意,认为顺娘跟谢二娘,果真是如同她曾经想的那样,认为搂搂抱抱亲一亲就算是成亲了。
哎,这可算是哪门子成亲呀?简直就像是两个小娃儿玩过日子的游戏。
可自己那个傻孩子非得要来这么一出,不答应她还不行,如今满足了她,以后过不下去,觉得不好玩了,定然也就一拍两散了,那时候想必也再不会闹腾了。年轻的时候,谁没有这么闹腾过呢,就是刘氏自己在年轻的时候也在成亲之后,还惦记着庄子上某个俊俏的郎君呢,还想着和离了去跟他。只是,闹腾了没两年,生了娃了,就也安了心,跟自己那个老实木讷其貌不扬的丈夫过苦日子了。
顺带着想了会儿自己那个已经死了好几年的丈夫,刘氏叹口气,翻身逼着自己闭眼睡着了。
其实刘氏和齐氏没有料到的是,顺娘还在底下客人没散的时候上楼去就跟谢二娘洞房了,谢二娘呢,羞涩得要命,死死不让自己出声,顺娘头一次要谢二娘也是温柔体贴,时间虽然长,却没有弄出多大的动静出来,底下又人声嘈杂,谁都没有留意到顺娘和谢二娘已经洞房了。等到刘氏和齐氏送走来客时,顺娘和谢二娘已经是事后了,当然她们也就只能听到些说话声了。
次日,刘氏醒来的时候,天色微曦,刚在床上翻了一下,就听到屏风外头传来谢二娘的声音:“娘,您醒了么?若是醒了,可要喝茶,我给你端来?还有,官人说您醒了,她就炒菜了。”
原来一早起来,顺娘去后院跟黑娃一起采摘了豆芽,再按照编号把豆芽称了留了底之后,就让黑娃今日自己再赶车去汴梁城送一次货,她今日还要留在家里一天。一是新婚之后的头一天,她想陪一陪谢二娘,二来,今日是她十七岁的生日,她想要跟家里人一起过。黑娃赶着牛车走了之后,她便去厨房清理昨日办席没有用完的菜和肉,打算今日自己当大厨炒些菜来吃。还有,她可没忘了答应谢二娘的话,从今以后但凡谢二娘想吃什么,她就做给谢二娘吃。
谢二娘早起的时候,可跟她说了,要吃她做的糖醋茄子,还有麻婆豆腐,这两样菜她曾经做过,谢二娘吃过一次就没忘掉,常常提起说这两个菜吃了可下饭,好吃得不得了,比肉好吃多了。
两个人一起收拾齐整下得楼来,谢二娘去厨房里面帮着齐氏洗刷昨日成亲请客借来的许多碗碟,顺娘去跟黑娃一起干活。
洗完了厨房里借的那几箩筐碗碟,谢二娘又跟齐氏一起抬着这些碗碟去还,一些是从她娘家借来的,一些是从隔壁梁家借的,还有从这条街上昨日承办席面的小脚店借的。
在抬着一筐子碗碟去娘家厨房的时候,她娘直盯着她瞧,末了笑个不止。
谢二娘不晓得她娘为何那么笑,待要问她娘,她娘摆手让她快走,说这会儿还没到回门儿的时候,什么话都别说,有什么话等到三朝回门的时候再跟自己细说不迟。
心里存着疑惑,她从娘家出来,就问齐氏自己脸上可有什么没有,为何她娘那样盯着她笑。
齐氏摇头说并没有什么,然而真没有什么吗?为何齐氏看着谢二娘春光无限的脸,心里透心凉呢?
分明,谢二娘的脸是所有出嫁的女子在洞房之后,特别是得丈夫宠爱的女子在洞房之后,眼角眉梢带着残留春情的一张脸,色如春晓,娇如春花,只是谢二娘并不自知而已。
吴氏是过来人,一眼就看出来了,自己女儿昨日嫁去喜家,跟她官人“喜二郎”十分恩爱,共度良宵了,这跟那杏花在洞房次日显露出来的那张脸完全不一样啊。
齐氏呢,她也是过来人,当然也看出来了,尽管心里还存着疑惑,到底顺娘跟谢二娘两个女子怎么洞房的,可见到谢二娘的脸,她基本敢肯定两人之间的确是发生了一些什么,这让她的心往下沉了下去,觉着五月的清晨有些凉意渗人。
谢二娘又跟齐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