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吗?”
因之前的周姓男人是他大哥牵线做主跟宋玉姐定下的亲事,谁想两人成亲之后那周姓男人短命,宋玉姐的大哥就觉得有点儿亏欠妹子的,所以这一回宋玉姐要求自己的婚事自己做一回主,她大哥便也答应了,让她找个她自己喜欢的男人成亲。只是,她大哥叮嘱她不要一直拖下去,这女人经不起拖,年岁大了,越发不好找人。
宋玉姐便这么优哉游哉的过起了独身老板娘的日子,自由自在,不愁吃喝,也不看谁脸色,伺候谁过日子,时间一久,她那种想要招赘个男人上门儿帮着做买卖,做她的夫婿的想法竟然越来越淡了。只不过,这独身日子过久了,无论身体和情感都呈现出了饥渴状态,也让她有些躁动。
这种躁动因为喜二郎的出现更加明显了一些,最近几日喜二郎没进城到她的酒店来送柴和送鱼,她竟然按捺不住找了跟喜二郎走得近的石头来问,并托他找寻喜二郎。今天喜二郎终于来了,她看见他竟然心花怒放。
她暗想,自己这把年纪了,为何还会少女怀春一样对一个人在意牵挂起来了呢,难不成喜二郎真得会是自己命中的那个陪自己走完后半生的人吗?
怀揣着这种心思,她在喜二郎终于再次送柴和鱼到酒店里的时候,就让他跟着到后面店堂里的账房坐一坐,她想跟他说点儿话,这种话不适合当着外人说,比如说她刚才假装戏谑问出的“你可曾想过我的话”。
她好想看到喜二郎点头啊,可是喜二郎却紧张归紧张,但跟个木头人一样在那里不做表示。
难不成他只是怕我,对我却没有一点儿绮念?
要真是这样,宋玉姐只觉挫败,她不相信自己对喜二郎来说竟然没有一丝吸引力,明明她周围的男人们不管老少看到自己,就跟狼看到了羊一样啊。
所以在故意问出了那样一句喜二郎可想自己,喜二郎不回答的话之后,宋玉姐有点儿恼了,手里捏着帕子垫在指下一摁顺娘的额头,娇声嘟囔:“木头!”
顺娘被她这一指头戳得心荡神怡,总觉得宋玉姐在跟自己打情骂俏,忍不住微微抬眸偷看她一眼,却见到她眼含春水带些幽怨地望着自己,似乎在无声诉说自己不解风情。
心如擂鼓,顺娘出了一脑门子汗,忙低下头去,两只手交握着,心中开始天人交战,到底要不要冲动一下,握一握宋玉姐的纤纤玉手呢,或者……
这个不解风情的木头!
宋玉姐简直怨念满满,使劲儿抿唇,手心里攥着帕子,尖尖的指甲都刺进了掌心,带来丝丝的锐痛,让她乍然一惊,感觉到了自己有点儿失态了,眼前这个喜二郎只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郎君,又没见过世面,看他那样子,怕是连女人也没沾过,他一时之间哪敢接自己的话呀。
转念一想,宋玉姐觉得他守本分,在自己拿这样的话来撩拨他,他都不敢唐突自己,这不是自己喜欢他的地方吗?
看他如此窘迫的模样,宋玉姐想自己是不是过分了,若是自己真想跟眼前这个喜二郎有个好结果,就不该一味的这么逗弄他,万一他把自己当成那种风流而不守妇道的女人,越发不肯亲近自己就不好了。
想到此,她忙拿手中帕子再替顺娘擦额头沁出的汗珠,然后说自己这都是在逗顺娘玩儿呢,后面又轻声补充了一句:“虽然二郎你不曾想过奴家,可奴家却是惦念着你,想着你懂事勤快,年纪不大,却是要养一大家子人,如果奴家没有记错的话,二郎你家里可是有寡母和寡嫂,还有一双侄儿侄女?”
转移了话题,说到了自己家里人,顺娘总算不那么觉得难受了,天人交战的滋味儿可真不好受呀,分分钟都是一种折磨,幸亏,宋玉姐开始说别的话了,不然再那么下去,顺娘觉得自己要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