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后悔了,当初怎么不知道喜二郎跟那陆二郎是结拜兄弟,如果早知道这一点儿,他也不会去找狗子帮忙打喜二郎了。
那天打了喜二郎之后,他回家并没有把这件事告诉爹娘,所以,他爹娘现在一定不知道这里面居然有这样的原因,要是被他爹娘知道了这场祸事都是因为自己而惹起,他们一定会暴打他的,想到这里,赵三郎心里一凛。更加让人害怕的是,如今得罪了喜二郎,只要喜二郎一个不高兴,他就有可能去找陆全那厮来找自己的麻烦,陆全是个不要命的泼皮,结交的江湖上的朋友又多,指不定哪天逮着自己就是一顿拳脚……
想起这些严重的后果,赵三郎害怕了,立即扑通一声朝着顺娘跪了下去,磕头如捣蒜一般,请顺娘饶恕他诸多得罪之处,帮忙在齐大郎跟前说个好话。他也不敢当着爹娘的面明说请顺娘原谅他做下的恶事,就说得含含糊糊。
顺娘也不想揭穿他,只是冷冷地看着他,直到他将前额磕出了血,才开口了,请齐大郎高抬贵手,放过赵家父子一马,宽限几天,允许赵家父子回家去筹钱来还。
齐大郎大手一拍顺娘的肩膀,豪爽道:“既是兄弟愿意替他们说话,那我就看在兄弟的面子上,宽限他们几日,让他们去筹钱还我!”
赵家人得了齐大郎的这话,忙又躬身向齐大郎致谢。
齐大郎一挥手让人把一张早就写好了的欠条拿上来,让赵家父子按上手印,欠条上写得清清楚楚,赵家父子需要在三日后将五贯钱送来给齐大郎,否则齐大郎就派人去收赵家的屋子和地。
赵家父子哆哆嗦嗦地按了手印,又说了些千恩万谢的话,齐大郎才说他们可以回去了。
等到赵家人走之后,齐大郎这才悄悄告诉顺娘,陆全在赌坊二楼上的一间屋子里呢,顺娘想要见他的话,他这就可以带着她去见他。
顺娘当然想要向陆全表示感谢,于是请齐大郎带她上去见他。
齐大郎便在前面引路,带着顺娘上了赌坊的二楼,推开了最东头的一间屋子的门儿,里面陆全坐在一张桌子旁,桌子上摆满了酒肉果品,他正搂着两个娇滴滴的小娘子在那里调笑喝酒呢。这两个娇滴滴的小娘子,顺粮是见过的,就是数日前,陆全带她到镇子上的一间庵酒店,进来陪酒的那两个小姐。
“哈哈哈,陆二哥玩得快活,果然是人不风流枉少年啊!”齐大郎一进去就大声笑道,紧接着又说,“为了谢陆二哥设局为我赌坊赚进五贯钱,今日你在这里吃喝以及叫两位小娘子作陪的钱都算我的,现如今你兄弟我也给你带上来了,你们好好叙叙旧……”
陆全朝着齐大郎拱拱手,笑道:“小弟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齐大郎又大声笑了一阵儿,这才离去。
“过来,过来,二哥,瞧,这是谁?”陆全等齐大郎一出去,就招呼顺娘过去,并且把坐在他身边那个穿着水红色襦裙的小娘子拉了起来,朝着她推。
而那穿着水红色襦裙的小娘子也配合陆全,陆全一推,她就扑到了顺娘的怀里,顺娘赶忙伸手握住她香肩,推开她,脸上满是无措的神色,惹得陆全大笑,取笑顺娘是个没用的,并且暗示问她是不是还没尝过女人的滋味儿。他还说,要是真没有的话,这里有个好的愿意陪他,他不用花一文钱,而人家刘香儿还愿意倒拿钱给她。
顺娘赧然,不由得抱怨陆全没个正经样子,自己这是上来向他道谢的,多谢他帮自己教训了赵家人,想必以后他们再也不敢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