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魔怔了一样,盯着快活坊的“快活”二字使劲看,我对此寄予了极大的希望,但愿我看着看着能快活起来。
船身渐渐靠近河岸,有个年轻高挑的男人从船舱里钻出来,衣着华美,拿着一把折扇装斯文,他对着我笑,“娘子,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愿不愿意和奴家对饮一杯啊?”
哎哟他问的好暧昧呀。
我犹豫着要不要过去。我从前在山上一门心思练功的时候,也曾听我的师妹们说过,男人的滋味妙不可言,能让人忘记不快。我师妹们还偷着议论我:瞧大师姐一本正经,肯定是没去过花舫的,哎呀,做师姐有什么好呢,成天只知道为门派大小事务劳心劳力,有这精神头儿还不如搂着小倌儿睡觉舒坦呢。
一想这个我就来气。叫我跟她们说什么好呢,我是大师姐嘛,得有个榜样的样子啊,上山学艺修身养性的人谁会天天逛花舫,据说那事儿会掏空身子的呀。
唉算了,我都不是大师姐了,管那么多干嘛,我且去喝他两杯,一醉解千愁!
我施展轻功,纵身跳到甲板上,眼前装斯文的男子被我小小吓了一跳,很快恢复镇静,做出一个优雅的“请”的手势,把我迎进船舱里。
好家伙,我一进去,里面三四个油头粉面的男人围着我姐姐娘子的乱叫,还对我上下其手,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忙把我的银丝软剑抽/出来上吓唬他们,“都给我起开,老娘是来喝酒的!”
“哎.....哟,装什么正经啊,切!”
不是我装正经,实在是我不好这调调。当然也不排除我暂时还不习惯眼前遇到的情形,毕竟,我曾经是那么正直的大师姐。
大家都散开了,纷纷去了别的船舱。折扇男站在我眼前,扇子遮面,笑道,“娘子,请吧,今日一醉方休。”
“好!”
我把我钱袋里的为数不多的钱全部拿出来,买了很多酒,就跟扇子男两个喝,喝的昏天黑地。我记得我趴在船舱边吐了好几回,吐完又开始喝,喝完继续吐。
喝到后半夜,明月当空,万籁寂静。折扇男不胜酒力,醉倒在榻上,我嘿嘿两声,“跟我....呃.....斗酒,还嫩着呢!”
然后我两眼一闭,也睡死过去了。
迷迷糊糊醒过来,天已经大亮,宿醉的后果就是,睁了眼睛,还觉得头昏脑涨,以至于眼前都恍恍惚惚的。
没错,我睁开眼睛,一侧脸,看见个身躯修长的男子衣衫不整躺在我身边。他脸朝下趴在枕头上,睡的人事不省,时不时发出轻微的鼾声。
我脑子里嗡的一下,懵了。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