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一副热血模样,显然是想干大事的。
诚信是很重要的守则,做人是,做事自然也是。于是他不顾旁边同僚的阻拦,勇敢道:“我知道的不多,你想问什么?”
查尔新刊的记者顿时扶额,暗地里骂这个蠢货。又想着今日一定黄历不对,怎的好不容易溜进停车场阻拦兰俊,又偏生碰到这么个粗神经。
“既然你知道的不多,那我就问,你都知道什么。”
粗神经记者答:“他给许多媒体都透过你的消息,消息真假各有不一,但真假参半反而是记者最喜欢的。他还透露过许多你在外地拍摄mv时的相片,包括法国的那家同志酒吧。不过最近他没消息了,有师兄尝试联系过,但没有收到回音。他的邮箱是通过特殊处理屏蔽掉的,无法定位他身处的位置。”
兰俊叼着烟,也没点,就这么思索起来,“他发过的所有信息,你们都报道了吗?”
“有的有,有的没有。”
“照片有多少?”
“很多。”那记者想了想,“报道出来的可能只有十分之一。毕竟有些东西太多了,反而也让读者起疑,而且媒体杂志并不是抱着将你拉下水的心态,只是适当的丢出一些东西,以创造噱头和舆论反映得到媒体该有的利润而已。如果报道得太狠,很容易让人怀疑是与你有仇怨。”
兰俊抬眸,“这么说来,他给的信息都是要把我往死里整的?”
“呃……可以这么说吧。”
“照片你手里有么?”兰俊道:“我花钱买都行,全部给我,我要看看。”
“这……”那记者犹豫了,“这恐怕不成吧,把这些资料给你了,记者做什么啊?”
兰俊皱眉,还要再说,查尔新刊的记者突然插话打断了,“兰先生,你恐怕问了不止三个问题了。”
兰俊从容道:“你们一人三个,我得翻倍啊。”
那记者眉头抽了抽,拦住蠢货同僚,道:“咱们要公平公正,这话也是你说的对吧?我可以再回答你两个问题,其他的无可奉告。兰先生,这是我们的行业机密。”
兰俊只得点头,但心里早已活络开了。这新记者看起来人挺不错,是非观念其实挺强的,只要之后再联系他游说一下……
他知道从查尔新刊记者这里是问不出什么的,于是只问了很侧面的问题:“他是从什么时候消失的?”
“前不久。”记者想了想,道:“你的正面消息开始流出,接了公益活动,其他的舆论被网站人员故意打压下去的时候。”
兰俊算了算,大概就在沈祯发现那个调酒师的时候吧。
果然是怕被逮住尾巴,所以消失了吗。
“那他是什么时候开始和你们联系的?”
“真要说起来,其实早在两年前他就和许多杂志有内部来往了。起先只是说了一些无伤大雅的事,后来取得了大部分人的信任,逐渐开始透露关于你的许多事情,但那时你还如日中天,这些资料内部只是保存,并没有拿出来使用。直到你自己酒驾超速又袭警,那些消息自然成了资源。”
所以那人一直在等待时机,等待自己闯祸的时机。
兰俊眯了眯眼,有一种和钟华相同的预感。这人是和自己认识的,并且一定还很熟悉。为什么这么确定?因为只有太过熟悉自己的人,才知道自己的性格,迟早会害了自己。
对方并不用做太多的事,只需要等待自己自取灭亡罢了。
被这个消息一震,兰俊突然觉得嘴里很苦。他认识的人不多,十分熟悉的就更少了,两只手就能数的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