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境,就是你的殒命之所。”
“如若连你都杀不了,那也就枉费本将特意布下这个局了。”
赵祁冷笑了一声。
静静注视着战场上的杀戮。
城关上的乱箭如雨而下。
疯狂收割着敌军的生机,自城内一批批的箭矢被运送上了城关,给守城锐士与源源不断提供着支持。
城上城下,到处都是巨石的轰落,乱箭的齐发。
战场之景,可谓是恐怖。
“火油。”
“滚石。”
“橘木。”
看着已经搭建云梯,还有临车的敌军,屠睢根本没有慌。
当即下令。
城关上的大秦锐士立刻有序的变阵。
顿时。
数十锅早已经烧得沸腾的火油从城关后推了上来,伴随着还有一个个的巨石和巨木。
屠睢冷漠看着那些攀登城关的敌军,手中剑一斩而下:“杀。”
这一声。
便如同剥夺生机的宣告。
“杀,杀,杀。”
城关的大秦锐士将滚烫的火油灌溉而下。
巨石,橘木也是疯狂倾倒而下。
顿时间。
“啊…啊…”
“救我…啊…”
整个城关下一片凄厉到极点的惨叫,无数敌军被火油生生的找死,被巨石楣木碾成了血肉。
在火油的灼烧下,整个城关下都变成了一片火海。
这等残酷之景。
对于未曾上国战场的人而言绝对是炼狱一样的场面。
但赵祁则是冷漠的看着,经历了多次大战,亲身经历,亲眼见证,战争,本就是如此残酷。
对于敌人,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在上战场的第一天,赵祁就明白了这个道理。
“如此坚守,只要十天,便可将赵魏大军士气消耗,然后…这南阳城就是你们的葬身之地。”赵祁冷笑着,规划着心中的算计。
一切。
都在赵祁的掌控之中。
庞煨自信攻城。
耗时两个时辰,损兵折将无数,但却没有一人能够登上城池,也无人能够将城门攻破。
最终。
看着两万多士卒的伤亡,庞媛下令撤军。
第二日。
庞煨重新整军之后。
再次挥军进攻。
结果与第一次一样,付出了近万伤亡,仍然未曾攻破南阳门户,庞煨懊恼撤兵。
第三日。
庞煨调集了全军的投石机,弩炮压制,耗损了数千伤亡终于靠近了城门,有机会攻破城门,但在城门被撞开缝隙,给了庞煨希望之后,大秦锐士的反攻之势加剧,再次杀退了赵魏联军。
一直到了第七日。
前六日的进攻,赵魏联军付出了五万多伤亡,其中大多数阵亡,少部分伤损。
如此惨烈,如此伤亡数字。
如果不是亲身经历,或许庞媛自己也难以接受。
但为了大局。
庞煨不得不攻。
“我赵魏将士们。”
“破城就在今日。”
“率先破城者,官晋四等,赐千金。”
“给本将杀。”
庞煅拔出剑,指着已经是一片狼藉的南阳城关怒喝道。
擂鼓声响起。
“杀。”
“杀…”
喊杀声四起。
赵魏大军第七次朝着南阳城杀去。
不过此间赵魏大军所表现的士气已经不是第一日那般冲天,而是带着一种垂暮之气。
显然这接连几日的进攻下来,让他们的士气已经彻底折损了。
战争之道。
打得就是士气。
“上将军,如此攻下去,真的能够破城吗?”魏泰此刻也是有些怀疑了。
“本将没有想到这城中的秦军会如此顽强,看来是在赵祁出事后准备了很充分,为的就是防范我两国合力。”
“此番统兵之人不知是屠睢还是章邯,但足可见他能力不凡。”
“但今日,本将有信心破城。”
庞煨老脸上带着一种为将多年的自信。
“上将军为何如此断定?”
“这七日以来,我两国大军已经损亡太多了,如果再这样耗损下去,后果难料啊。”魏泰一脸凝重的道。
“为将者,不仅要统帅一军,杀敌制胜,更要善于观察战场形势。”
“这几日以来,难道你就没有发现秦军的防守之势已经薄弱了很多吗?”庞煨凝视着城关,冷笑了一声。
魏泰闻言。
一晃神。
忽然想到了什么,然后也面带惊喜:“不愧是上将军,观察敏锐,除了前两日我大军遭受秦军猛烈攻击,损失惨重,后面的几日秦军攻势已经十分艰难了,箭矢,滚石,橘木都显得有些不足,甚至我军都几次差点攻破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