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盛拍了拍裤腿,心道面对这样的人该怎么胡扯?光看也看得不会说话了。况且拿两锭银子出来算命,这不是闹笑话么?
好不容易从美色中清醒了一点,秦盛用着自己瘦得不得了的大脑飞快地想了想——要么这公子是个绣花枕头大纨绔,要么就是另有所图。
他也不是没见过钱的人,不就是两锭银子么?便笑嘻嘻道,“闻公子,不瞒您说,我这出来讨生活的实在是没什么本事,说难听点儿靠着面皮,您就别费事儿了,在下今儿实在是口干舌燥,说不出个赵钱孙李了,您要是实在想和在下侃一侃,那就明儿请早吧。”
话是这么说,明天可就不一定在这儿了。
秦盛把钱塞进胸口,揖了一揖,权当拜别,他想,若真是幻术,老子这番作为也就提醒了他术法已破,若不是,这样又是作揖又是拜别的也不算驳了人家面子——当真是好。
闻瑜高深莫测地笑着,也不回应,秦盛转身便走。
他看不到自己身后的闻瑜摸了摸自己的脸蛋,摇了摇头。
“刀鬼……”他轻声说,“想不到居然是个如此俊朗的妙人儿。”
夕阳下,他身上的罗裳格外殷红,红得快滴出了血。
。
秦盛只顾自己向前,时不时朝路边对他笑的姑娘回个浪荡子的坏笑,一路回到茶馆,已经接了好些香帕子。
“哟,大侠回来啦?”店小二在门口和秦盛打了个招呼,又看他走进店里,随手掏出一打香帕,也顾不上擦桌子了,瞠目结舌道,“大侠这…莫不是打劫了哪里的布坊?”
掌柜的闻言凑过来,捻起一条,啧啧道,“哟呵,上好的丝绸,怕也是要打劫了一家好布坊。”
“唉,都是路边的小娘子给的。”秦盛见大家都惊叹不已便哈哈大笑起来,“你们这儿的姑娘恁地胆大,路中间就敢给男人抛帕子,我这可是接了一路啊。”
“哦?那你可得许配给好几家姑娘了。”
“哪儿的话啊,不就是接个帕子……”秦盛顺嘴一回,只觉得声音不对劲,既不是穷酸抠门掌柜的,也不是二不愣登店小二,直觉声音分外婉转,一回头便见那名唤闻瑜的男子对他微微一笑,“大师,好巧。”
秦盛:“……”
怎么还跟上来了?
“好巧好巧。”他虚应几声,握着刀的手不由得用力了几分,秦盛忍住不去看那人的眼睛,敷衍地一勾唇角。
“你可知旪城有一传统,”闻瑜也不识趣,袅袅在他旁边坐下,转头向小二要了杯茶,抿了一口,皱了皱那弯弯柳叶眉,又道,“若是在路上接下了姑娘的香帕,就是愿意入赘她家的意思,怕是明天就有人来和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