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家庄父子、江宁婆婆、丁氏双侠、一枝梅夫妇、颜查逸、黑妖狐智化、大头鬼房书安、珍岫山庄甄长庭等人皆有官职封赏,只是他们皆无心为官,只领了钱银赏赐。
一时间,大殿之上,众人三呼万岁,喜气洋洋,好不热闹。
除了金虔。
金虔身形僵硬坐在宴席之后,圆瞪细眼看着那个空荡荡的承圣旨的托盘,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
怎么会?
圣旨没有了?
咱也没听到叫咱的名字?
难道是漏了、忘了、还是……
啊啊啊啊!不是吧!咱出生入死殚精竭虑还报销了一个时间机器接收器居然什么封赏都没有!
不带这样玩的啊!
老包!公孙竹子!颜书生!猫儿!白耗子!
你们难道把咱的功劳没有写到总结报告里吗?!
金虔怒火直冲细目,怒发冲冠瞪向上述几人。
可这一看,又是一怔。
只见这些人,除了一脸惊诧的白玉堂,居然都不约而同移开了目光。
喂!
这种不详的预感是几个意思啊?!
就在此时,龙椅上天子仁宗突然开口:
“开封府金虔何在?”
金虔腾一下跳起身,疾步走到了大殿中央,跪倒叩首:
“开封府从六品金虔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仁宗定定望着金虔,一直挂在脸上的温和笑意渐渐消了下去。
整座大殿骤然静了下来,掉针可闻。
怎、怎么回事!为毛都不说话了啊?!
金虔缩在地上,全身上下都僵硬了。
“金虔,朕记得你。”仁宗慢慢开口道,只是声音渐沉,听得金虔背后阵阵发凉。
“金虔,因迎母后回朝,被封为从六品校尉;后又助母后解毒,得封赏;此次襄阳剿匪,你贴身保护颜卿,力战木使苍暮,力挽狂澜;在襄阳,你闯冲霄,救包卿,破冲霄,取盟书,舌战千军。每一桩每一件,皆是功不可没。”
喂,仁宗同志,您能不能别用一种念悼词的口吻叙述咱的功劳啊!
这听着渗人啊。
金虔跪在地上,头顶坠落汗珠在地上聚成了一小摊液体。
“金虔,你可知罪?!”
骤然,仁宗突然厉喝一声。
吓得金虔险些扑在地上。
“金虔,你可知罪?!”
仁宗声线更凝。
金虔浑身一抖,哆里哆嗦抬头:“卑职不知……请、请圣上明示……”
仁宗面色一沉,慑人龙威如沉沉压下,顿时将金虔逼出一身冷汗。
“金虔,你是女子,却女扮男装,混入开封府供职,你可知,这是欺君之罪!”
仁宗骤然起身,怒拍龙椅。
金虔一哆嗦,五体投地趴在了地面上。
妈妈咪呀,咱光记着隐瞒什么“天人”身份,结果居然把咱是女性的事儿给忘了啊啊啊!
欺君之罪!
等于找死啊啊啊1
怎么也没人提醒咱啊!
咱应该早早卷铺盖跑路啊啊啊!
展大人、白五爷、老包、公孙竹子、颜书生快来救咱啊啊啊!
“皇上!金校尉为人忠肝义胆……”
“皇上,金校尉忠心耿耿……”
“皇上,金校尉自入开封府以来,恪于职守……”
“皇上!”
“皇上!”
“皇上!!”
忽然,无数的声音此起彼伏响了起来。
金虔赫然抬头,看向殿中,顿时呆了。
只见偌大一个大殿之上,包大人、公孙先生、颜查散、白玉堂、陷空岛四鼠、裴家父子、江宁婆婆、雨墨等等,所有赴宴之人都双膝跪地,面色诚恳为自己求情。
金虔一双细眼顿时红了。
咱混的还真不错啊……
仁宗看着跪地一片的众人,面色渐渐缓了下来,有些为难道:“只是这欺君之罪……”
“皇上!”
突然,一道清朗声线响起。
金虔只觉身侧劲风一闪,一道红影伴着熟悉的草香跪在了自己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