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就怕展大人您的倔脾气发作推三阻四说自己乃是皮肉伤无妨一切以公事为先再三推脱最后导致伤口恶化那可就糟了,啧啧,这起码要缝七八针啊!”
针线开始在展昭肩膀上歪歪扭扭游走。
“要知道展大人您这伤口虽然没伤到筋骨,但实在是流血太多,伤口又这么难看,若是治疗不及时,迟了那么一刻半刻的,万一留了疤——嗯……幸亏咱这次带的生肌祛疤凝露不少,对!再抹点新活美肤散……”
一堆散发着各种香味的各色药粉洒在了展昭肩胛及胳膊伤口处。
“展大人啊,你真是胡来,万一弄得失血过多造成贫血,到时候又要大补特补,费钱费药也就罢了,可是展大人您的脸色可就难看了,这若是回开封让公孙先生看到,属下可真要吃不了兜着走啦!包扎完毕,收工,完美!”绑完绷带的金虔拍了拍手,一脸得意。
暖阁内一片沉寂。
白玉堂面色古怪,距离三人几步之遥的雨墨依然面瘫,但眼梢似有抽动之迹。
“嗯?咋了?”金虔一脸纳闷环视一圈,最后将目光定在被撕去半边衣衫的展昭身上。
身形僵直,面色凝肃,耳尖泛红,还裸着半个膀子。
额……好似有点不和谐啊……
金虔干笑两声,望了一眼白玉堂。
白耗子,体现你温柔娴淑大方体贴的机会来啦!
就好似感受到金虔目光中的隐含意义一般,白玉堂不自在清了清嗓子,脱下了自己的外衫递给展昭:
“赶紧穿上,可别把你这孱弱的猫儿给冻坏了……”
“展某不需……”展昭推辞。
“少废话,五爷让你穿你就穿!”白玉堂强势拽过半边身子都被绷带捆住行动不便的展昭,将外衣披在了展昭身上。
一线月光透窗洒入,皎辉朦胧。
白玉堂一脸不情不愿,可披衣动作却是十分轻柔,整个就是一个傲娇;展昭半衫尽碎,垂眼道谢,俨然就是一个娇羞。
哎呦呦呦啊喂!
金虔心中狼嚎阵阵。
“咳咳!”
突然,一个十分煞风景的咳嗽声打破了如此唯美的场景。
谁这么不长眼色?!
金虔扭头怒目回望,然后,绷大细目。
但见六人大摇大摆走了进来。
为首一人,一身儒衫之上挂满血迹灰尘,清俊面容也沾满灰尘,唯有一双眉眼分外清明,正是颜查散;身侧之人,面色黝黑,浓眉大眼,一身狼狈,乃是艾虎。
而他身后四人,为首一人年逾四十,长须虎目;右侧之人,鹰鼻豆眼,八字小贴胡,手持鹅毛羽扇;左侧二人,一个身材魁梧,满面络腮胡须,另一个身形矮小,头扎冲天髻,一脸调侃笑意。四人皆是衣衫挂彩,身染血迹。
可不正是白玉堂的四位结义哥哥:钻天鼠卢芳、翻江鼠蒋平、穿山鼠徐庆和彻地鼠韩彰。
“卢岛主,蒋四爷、徐三爷,韩二爷?”展昭惊讶,下一瞬的反应却是赶紧拉紧白玉堂刚给自己披上的衣裳企图遮住已经半露的肩膀。
“金校尉,展护卫,你二人无事便好。”颜查散将二人略一打量,也是一副松了口气的表情。
“大哥、二哥、三个、四哥,那边战况如何?”白玉堂急声问道。
“嘿嘿,五弟放心,那些个黑衣人虽然十分难缠,但遇上你二哥的霹雳雷火弹,个个都被炸成了肉块,根本不足为惧。”韩彰叉腰得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