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一个家丁就急急忙忙送来算盘和纸笔。
孟华书拨算盘,孟秋兰执笔,两人迫不及待埋头算了起来。
“二位,慢慢算,可别算错了。”
金虔悠哉移到一边,孤影背立,遥望天际冷月,风伴素衫,青丝飘曳飞扬,当真是一派世外高人的圣洁姿态。
可若是细看,便不难发现,金虔的鬓角额边,皆布满了细密汗渍。
此时金虔的心声就是:
哎呦咱的姥姥诶,总算说完了,咱的脑细胞舌头根都要打结了!
静静站在金虔身后的黑衣展昭,也以微不可见的幅度轻轻呼出一口浊气。
孟氏父女此时自是无暇顾及其它,二人埋头苦算半晌,越算越吃惊,越算越激动,算到最后孟老爷手指抖得都快拿不住算盘了。
“好一个仙人会,妙!实在是妙!”孟华书欣喜若狂。
“咳,孟老爷,如何啊?”金虔转身,神色玄妙道,“在下可是说笑?”
“小兄弟果然是高人啊!快快快,上茶!”
孟秋兰立即指挥家仆端上了茶盏水果,还十分殷勤地给金虔倒了一杯茶。
“还未问小兄弟如何称呼?”孟华书态度明显恭敬不少。
“免贵姓钱,”金虔一指身后的黑衣男子,“这位是在下的保镖,姓赵。”
“原来是钱公子和赵公子,失敬失敬。”孟华书一抱拳,摆出一副虚心讨教的表情,“小兄弟,不知如此妙法你从何得知?”
“这个嘛……恐怕此时还不便相告。”金虔垂眼,端起茶碗轻吹浮茶,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孟氏父女对视一眼,心中已然明了。
“小兄弟,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有何要求?”孟华书正色问道。
金虔挑眉一笑,竖起四根手指:“四成,仙人会的收入,咱要四成!”
“四成!”孟秋兰一听,险些蹦起来,杏目圆瞪,望向孟华书。
孟华书也满面惊诧:“小兄弟,四成是不是太高了?”
“二位觉得高?”金虔眯起细眼,“孟老爷见识广博,见经识经,想必已有预料……这‘仙人会’环环相扣,错综繁复,若真想建成,决非易事。其中种种细节,恐怕还要在下亲自过问,期间熬费心力之处比比皆是。若是当中略有几分差错,那可就——”金虔端起茶盏抿了一口,“差之毫厘谬之千里……”
“这……”孟老爷踌躇半晌,又望了一眼孟秋兰,但见孟秋兰微微点了一下头,这才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小兄弟若是不嫌弃,就在寒舍暂住几日,我们好好合计合计如何?”
“那就叨扰了。”金虔笑道,“不过,在下还有要事在身,可等不了太长时间啊。”
“不知小兄弟能待几日?”孟华书陪着笑脸道。
“三日。”金虔竖起手指。
孟华书顿了顿,咬牙:“好,三日之内,老朽定给小兄弟一个答复。”
“恭候佳音。”金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