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大人您自是闻不到。那味道十分清淡,若不是近身之人自是无法察觉。”
亲近?
展昭眉梢一动,这一回想,方才惊觉这一路之上,那宁盟似乎只与金虔说话,而且站得位置也特意避开自己,反倒与金虔颇为贴近,而自己竟是毫无警觉?!!
一个十字青筋从展昭额头蹦了出来。
而某位迟钝的从六品校尉人仍旧在尽职尽责的进行科学分析:
“那香味,高雅清淡,却又透出一□□惑,嗯……应该说是勾魂的感觉……没错,绝对是桃花香!”
“金校尉!”
“哈?”
“晚饭后多蹲半个时辰梅花桩!”
“诶?!”
其后几日,这诡异的“中邪案”依然没什么进展,隔三差五就会有百姓报案,称家中有人得了怪病,带开封府派人去查探后,竟发觉症状与之前那些“中邪”之人一模一样,虽然金虔在展昭寒气压力下,顶着半个神棍的名头依葫芦画瓢为那些病人驱邪,可效果甚是不佳。最后不得不由金虔前去济世堂邀请宁神医出诊。在“扇嘴巴”的粗暴疗法后,各个“中邪”的病人皆顺利恢复了健康。
而为啥偏偏要金虔去请?原因就是那位宁神医脾气古怪,目中无人,除了金虔之外,任何人,甚至是连展昭的面子都不给。
造成的后果就是,“宁神医”的名号训速度响遍汴京城内外,以火箭般的速度荣升成为继展昭、白玉堂、金虔之后市井八卦最热衷关注的对象。尤其是那一手“驱邪”绝招,更是令其声名鹊起,大有赶超某位从六品校尉的“通鬼达神”名声之势。甚至还有人将“宁神医”的形象描绘成门神用以装裱大门来驱邪避灾。
而为了侦破此案,开封府一众精英被折磨的是焦头烂额,单经过多方调查,中邪的缘由仍是无法寻得,唯独的共同点就是所有“中邪”之人都曾是宁神医的病人,所以说,此案最大的嫌疑人就是宁盟。
但经过展昭等人对其进行了十二个时辰密切贴身监视之后,发现此人平日活动路线基本就是“家——济世堂——偶尔客串神棍”三点一线的作息,拥有完美不在场证明。而且此人与这些“受害者”之间,除了为其诊病的唯一接触点之外,基本毫无交集,更谈不上作案动机。
最终的结果就是,此案陷入僵局。
“耶稣天神,总算快搞定了,累死咱老人家了。”金虔坐在曹记糖水铺里,一边喝着糖水一边抱怨道。
“金虔你这几日又要帮展大人查案,又要采办年货,当真是太辛苦了。”坐在对面的郑小柳一脸同情又给金虔要了一碗糖水,安慰道。
“幸好年货快买完了,置办一个府衙的年货,这工作量,可真不是人干的。”金虔感慨道。
“公孙先生昨儿还夸金虔你做的好呢,说给府里省了一大笔银子!”
“那是自然,咱金虔出马,一个顶俩。”金虔的一脸得意道,“不过,还多亏了那辟邪套装的明星效应,否则还真没这么顺利。”
“说起来金虔,府里好几个兄弟都托俺问你呢。”郑小柳向前探了探头,“那辟邪套装还有没有富余?兄弟们也想买几个傍身,你也瞧见了,最近这汴京城里中邪的人可是不少啊!”
“这个……”金虔有些为难,板着指头算道,“采办年货已经用去了八十三个,再加上宁大夫驱邪用的那些计划外的——库存已经告急,加上前日展、咳,那个某人又忽然突击检查,把咱屋里仅剩的存货给没收了——”
“那咋办?”郑小柳焦急道。
“嘿嘿——”金虔摆了摆手笑道,“所谓上有政策下有对策,狡兔三窟神龙摆尾,咱自然不会把存货都放在一个地方,咱还选了一个绝对安全无忧的存放地点。”
“什么地方能逃过展大人的眼睛?”郑小柳奇道。
“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金虔端起糖水一饮而尽,“咱今晚就去取货……嘿嘿嘿……”
郑小柳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金校尉。”一个清冷嗓音从金虔背后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