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都没有……”
“噤声。”展昭打断金虔,身形一矮,贴在屋瓦之上,一脸沉凝望向孟府。
众人神色一肃,立即悄声藏匿。
只听“吱呀——”一声,孟府后院厢房开启半门,两人鬼鬼祟祟钻了出来。
夜色漆黑,但借着月光,众人仍不难分辨出这二人一个是垂垂老者,一个是妙龄少女,正是孟氏父女。
此时二人身后都背着两个硕大的包袱,一步三顾,前足蹑踪,显然是要跑路的模样。
“金虔,速去禀告颜大人!”展昭低声下令。
“是!”
金虔运足十二分轻功奔回客栈禀明颜查散,颜查散当机立断,请金虔与白玉堂携自己令柬奔赴县衙,将还在睡梦中的知县踢出了被窝。
那县令一见钦差信笺,自知兹事体大,立即调配了一队二十人的捕快,随金、白二人匆匆赶至广安镇城门。
来到城门之时,那孟氏父女正和事前买通好的看门守卫交涉,看情形大约是那守卫嫌之前塞的银子不够,想要多诈一笔,双方讨价还价之间,恰好耽误了孟氏父女出城的时辰。
“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啊!”金虔看着在城门前推推搡搡的三人,十分感慨。
白玉堂冷笑一声,朝身后县令及众捕快一挥手。
霎时间,二十只火把同时燃起,将城门周遭照的灯火通明。县令率一众捕快列队奔出,将那孟氏父女围的密不透风。
灼目火光下,孟氏父女双双抱团,四目惊惶,犹如惊弓之鸟,颤颤发抖。
白玉堂就在此时,十分华丽万分拉风踱着方步走进包围圈,华美俊颜泛出一个邪气冷笑:“孟老爷、孟小姐,这三更半夜的出城是想要探亲还是——”桃花眼骤然射出两道寒光,“畏罪潜逃?!”
那孟华书和孟秋兰直直瞪着白玉堂,满面不可置信。
许久,孟秋兰慢慢闭合秀目,颤声道:“爹,女儿早说过了,咱们逃不掉的!”
孟老爷犹如苍老了十岁,满面颓然,摇头道:“罢了、罢了!”
说着,二人突然扑通一声朝县令跪倒,磕头嘶喊:“求青天大老爷给我们父女做主啊!”
诶?!!
躲在角落中的金虔脚下一个趔趄。
人群中央的白玉堂也是一脸诧异。
不过,更令人惊诧的是,那县令居然还一本正经开口问道:“你二人因何喊冤?”
“就是他!就是这个人!”孟秋兰猝然指向白玉堂,双目赤红,泪珠滚滚,撕心裂肺喊道,“这个人觊觎民女的美色,想要抢占民女为妾,民女誓死不从,他、他就要强抢民女!!”
“草民无奈,只得带着小女连夜逃走,岂料、岂料还是逃不出这个禽兽的手掌心啊!如今、如今只能求青天老爷为我们做主啊啊!”孟华书一把鼻涕一把泪在一旁添油加醋。
金虔脚下又是一滑。
哇塞,这两人太有创意了吧!
再看白玉堂,神色未动,只是微微挑了挑眉,桃花眼转向县令,声线微凝:“知县大人,还不将这骗子父女擒拿归案?!”
那县令看向白玉堂,点了点头,提声道:
“来人啊!”
“属下在!”众捕快齐喝。
“将这个强抢民女的恶霸给我绑起来!”
“镪啷啷!!”
但听惊风破空乍响,数道腕粗铁链携着呼啸风声凌厉甩出,宛若巨蟒将白玉堂死死缠住。
铁链隐隐泛出黑冷玄光,缠在白玉堂无暇雪衣之上,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