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慢着,这邢夫人是谁啊?
啊!好像是之前在罗府的书房险些被发狂的罗东阳的掐死的那个邢夫人……啧,那邢夫人长什么样来着?
金虔眯着细眼想了半天,竟发现自己对这个邢夫人竟是毫无印象。
“莫不是——包大人和公孙先生怀疑罗某?”半晌,罗东阳才面带惶恐,哆嗦着嘴皮子出声道。
“罗大人乃是罗良生大人的亲儿,为何要害死自己生父?于理不合。”公孙先生微微摇头。
“难道你们怀疑邢夫人?!”罗东阳猛然提声,两眼暴突瞪着公孙先生,“不可能,邢夫人不可能害父亲!”
“罗大人为何如此酌定?”公孙先生微一挑眉。
“我、我——”罗东阳嘴巴张了张,吸了口气,定了定神,才缓声道,“总之邢夫人不会、不会害人……”
“罗大人——”公孙先生放下茶碗,慢慢捻须道:“邢夫人在贵府是何身份?为何包大人问了多位丫鬟侍从,他们皆是一副三缄其口的模样?”
“邢夫人——”罗东阳双眉紧蹙,长叹一口气:“邢夫人是家父的续弦,一年前嫁于父亲。”说到这,罗东阳猝然抬眼,直直瞪着公孙先生,声线高提,“邢夫人心地善良,为人温和,待人处世都十分得体,待家父也是一心一意,像如此善良温和的女子,怎会害人?”
公孙先生点点头:“原来是罗良生大人的续弦,那为何府上下人不愿多提?”
“这……”罗东阳垂眼,显出为难之色,半晌才幽幽道,“只怕是因为邢夫人的出身——她原本是被夫家休弃的弃妇,在街上行讨之时被家父救下,才有了后来的一段姻缘。”
说着,罗东阳轻叹一口气,“家父在朝中也算略有威信,而邢夫人的出身却是、却是这般,为防他人闲话,家父才命下人莫要对外人多言。”
“那不知休了邢夫人的原夫家是哪里人士?”公孙先生问道。
“这个……”罗良生想了想才道,“在下曾听邢夫人说,三年前她所在的村子闹疫病,整个村的人都死光了,只有被休赶出村子的邢夫人捡了一条命。”罗东阳面露不忍,“邢夫人一生凄苦,她、她很可怜,她不会害人。”
“原来如此。”公孙先生点点头,转头望了一眼金虔和颜查散。
颜查散微微皱眉,若有所思。
金虔虽然脑袋不甚灵光,但此时也觉大大不妥。
听这罗东阳的意思,那罗良生大人与这位邢夫人是一见钟情二见倾心,对这邢夫人很是喜爱。那自然不会嫌弃邢夫人的出身,可为何又不愿外人知晓邢夫人的来历?
而且,听“邢夫人”这称呼,似连个正经的名分都没有,显然不是什么明媒正娶……
听起来更像是这罗良生大人并不愿他人知晓邢夫人的存在……难道……
金虔脑中灵光一现:
难道这罗良生大人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还好“金屋藏娇”这一口?!
还是——有什么特殊的癖好?!
想到这,金虔不禁两眼发亮,细眼嗖一下射向罗东阳,八卦之火熊熊燃起。
但见罗东阳将手里的茶碗端起、放下,又端起、又放下,如此来回了好几个回合,才抬眼望向公孙先生,问道:“昨夜包大人将邢夫人带回开封府,不知——”
“邢夫人正在外厢房歇息。”公孙先生微微一笑,“在下这就请夫人过来。”
“有劳公孙先生。”罗东阳松了口气的模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