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儿啊,看来你那点微薄俸禄连老婆的吃饭问题都解决不了……
就在金虔替顶头上司的下半辈子忧心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月华,今日可好些了?”
是丁兆兰的声音。
“范小兄弟来看你了。”丁兆惠的声音紧随其后。
只见正在回味美食滋味的丁月华突然素手一摆,将桌上包糕点的一堆纸包一扫一团,掷到床底,纤足一点,一阵风似地跑回床边,卧床而倒,又一记凌厉目光扫向金虔。
金虔立即会意,赶忙扑到床边,搭住丁月华手腕,状似诊脉。
方才还是生龙活虎的丁月华此时已是一副西子捧心模样,病怏怏道:“既是范小兄弟来了,快请。”
不管看了几次这瞬间角色转换的功夫,金虔仍是觉得十分神奇。
此人不去评选奥斯卡最佳演技奖,真是浪费。
丁氏兄弟,范镕铧同时入室,范小王爷的贴身护卫莫言、邵问一人一侧守住门外。
丁兆兰、丁兆惠进屋一见丁月华,顿时脸色大喜。
“月华今日面色好多了。”丁兆惠道。
金虔暗翻白眼。
刚才吃东西的时候涂在脸色的染料被蹭掉不少,脸色能不好吗?
“金小兄弟果然医术高超!”丁兆兰朝金虔抱拳。
“过奖、过奖。”金虔回礼。
丁月华微微笑道:“这几日多亏了金兄弟照顾,月华感激不尽。”
“客气、客气。”金虔继续回礼。
是照顾你的胃吧!
“没错!月华此次能否极泰来,多亏了金小兄弟。”丁兆惠顿了顿,又望向范镕铧,“不过,若不是范兄弟千里迢迢帮月华请来这位神医,月华此次可真是凶多吉少了。”
范镕铧忙抱拳道:“镕铧蒙二位哥哥多方照顾,即便两肋插刀也不能还其一二,如今能尽绵薄之力,不足挂齿,何况丁小姐的毒全仰仗小金,镕铧如何能受的二位大哥的恩谢。”
“哎——范老弟说的这是什么话,金小兄弟固然功不可没,可范老弟这首功也是做定的。”丁兆惠道。
范镕铧一笑:“都是自家兄弟,二位大哥的事就是镕铧的事,还说什么首功不首功的。”
“范老弟……”
“二弟。”丁兆兰笑着打断自家二弟,“都是一家人,就不用这么客气了。”
“哈哈哈,说的好,都是一家人嘛!”丁兆惠拍着范镕铧的肩膀乐道。
范镕铧显然有些不明所以,只是干笑。
那边丁氏兄弟和范镕铧聊得其乐融融,这边躺在床上的丁月华脸色却是不怎么好看。
不是染料的那种青蓝色,而是从内而外绝对天然的沉黑脸色。
金虔此时是旁观者清,丁氏兄弟前后几句话一开口,加上“都是一家人”的关键字眼,金虔就立即反应过来这丁氏兄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啧啧,想不到咱在有生之年竟能有幸见证当朝太后的义子貌美如花的孝义王爷范镕铧和堂堂御前四品带刀护卫展昭的未来老婆丁月华相亲的诡异场景。
不行、脸皮不能抽,坚决不能抽……
金虔强忍着面皮抽搐的冲动,看着毫无相亲经验的范小王爷被人套话。
“范兄弟,认识你这么久了,好像只听你说过家住汴京,家里还有什么人啊?”丁兆惠发出第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