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若两人。
见到黄干此种造型,金虔不由一愣。
想那猫儿在开封府大牢里待了好几日,虽然体重有少许清减,面容微显憔悴,但总体来说仍是一副清清爽爽,侠骨英姿的造型。怎么黄干才待半个晚上,这就成了这般萎靡模样?
再一看那押送黄干上堂的两个狱卒,脸面上竟是颇为自得,连腰板都比平常挺直了几分,而两侧站立候命的捕快衙役,还露出一种赞赏之色。
再看那上座的皇上和八王爷,一见黄干此等模样,虽然脸面上没什么变化,可眼中分明带了厌恶之色,就连黄干的远方裙带亲戚庞太师,都不由自主用袖口捂住了口鼻。
金虔两边一打量,顿时豁然开朗。
开封府狱卒果然够专业、经验够丰富,深知囚犯的外形外貌是影响该犯人印象分的第一要素。虽说包大人不会凭一人外貌就定其罪名,但这极差的第一印象,却足以使二位旁听人士对黄干自一开始就心生厌恶,以后他即便是巧舌如簧,舌灿莲花,听到皇上与八王爷耳中怕也要打个折扣。
想到这,金虔又不由望了身侧展昭一眼。
昨夜若是这猫儿也是这般猥琐模样,怕皇上也不会轻易答应让其助太后解毒。
啧,看来好的外形不仅有利于升官发财,紧要关头还可以救命啊!
就在金虔认真分析学习外貌造型如何影响未来发展的伟大课题时,包大人已经将太后解毒前后经过一一道出。
“黄干,你欺君枉上,以假解药蒙蔽皇上,害太后性命,你还有何话说?!”包大人一拍惊堂木,厉声喝问。
黄干双目赤红,目瞪口呆,直愣愣跪在那里,好似傻了一般,半晌,才回过神来,猛扑上前两步,却被两侧衙役拦住,高声叫道:“不可能!不可能!我那药肯定是真的!是真的!”
“若是真的?!为何太后服了药却昏迷不醒,滴水不进,险些丧命?!”包大人问道。
“不可能……不可能……”黄干频频摇头,突然猛一抬头,呼道,“我为太后解完毒后,太医院的太医说过太后脉相平和,面色红润,分明已经康复,怎么……怎么……不对、不对,定是在我解毒之后,有人做了手脚,使太后昏迷不醒,定是如此、定是如此!皇上,臣冤枉啊!皇上要为臣做主啊!”
“一派胡言!”八王爷忿然喝道,“太后吃下你的解药后,乃是皇上、本王以及孝义王爷寸步不离护卫照看,难道你是说是皇上、本王还是孝义王爷在这期间谋害了太后?”
“我、臣并非此意……”黄干冷汗淋漓,哆哆嗦嗦道。
庞太师见状,忙接口道:“黄指挥使的意思是——或是、或是有图谋不轨的太医趁其不备……”
“太医?!”八王爷冷笑一声,“太后药石无法入口,针灸太医又不敢,周身一丈之内至少有十人侍奉左右,本王倒要问问众目睽睽之下,药针未施,太医如何加害太后?!分明就是你的解药是假的,还敢信口雌黄,巧言狡辩?!”
庞太师干笑两声,不再言语,黄干顿时颓然堆坐。
“好了!”仁宗脸色阴沉,怒气直冲脑门,“朕不想再听此人信口胡言,包卿,欺君罔上,毒害太后该当何罪?”
包大人回道:“铡刀之刑!”
“好,即判黄干铡刀立斩!”
“遵旨!”包大人恭敬应下,回身抽出令签,利目一瞪,提声道,“来人哪,虎头铡伺候!”
王朝、马汉立即将虎头铡抬出。
突然,黄干好似想到什么,尖声惊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