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坠之时用背撞擦石壁以解危机……
难怪在暗室之内,内功深厚的南侠反却醒得较晚,甚至呼吸不稳、□□不断……
难怪那时听到衣衫碎响,恐怕是展昭把浸血粘连于脊背之上的官服生生扯下,好遮掩伤口……
难怪向来亲力亲为的展大人非要让咱爬上爬下寻暗室出口——如此背伤,别说弯身探查,恐怕连行走都非易事……
难怪猫儿脸色一直惨白如纸,薄汗满面……
啧啧……
名满江湖的南侠、御前四品带刀护卫、开封府首席偶像的一张“完背”就毁于咱的一念之差,若论起这连带责任——额的神啊,天要亡咱!
想到这,金虔几乎昏倒,只觉自己阳寿已尽,求生无望,牛头马面已在眼前召唤报名。
金虔一番心思千回百转,身旁两人自是不知,只道金虔此等模样,是因自己连累展昭,而自己又未曾发觉,心中内疚所致。
公孙先生望了望金虔,轻叹一口气道:“金捕快不必自责,展护卫有意隐瞒伤势,你等所行之路又是视线不明,金捕快未曾发觉也属自然——若不是在下对展护卫知之甚深,恐怕也会被展护卫瞒了过去。”顿了顿,又道,“金捕快还是先打盆开水,好为展护卫清洗伤口。”
金虔这才回神,木然点点头,跌跌撞撞走出大门。
公孙先生见金虔离去,这才缓下神色,从药箱中取出一个瓷瓶,尽数倒在展昭背上。
顿时就听展昭一阵倒吸凉气。
不多时,就见凝在展昭后背的血泥碎石缓缓化开,公孙先生赶忙擦拭,直至流出血水变成鲜红才停手,又取出药粉涂抹伤口之上。只是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手中力道却是颇重,顿让铺上之人冷气倒抽,冷汗涟涟。
公孙先生缓缓抬眼望了展昭一眼,手中力道不减,口中话语却是不紧不慢:
“展护卫果然定力惊人,此伤虽然不重,但却有刮肤撕肉之痛,常人恐怕早已疼痛昏厥,可展护卫不但不显露半分,还能若常人一般行走,还寻到重要证人,甚至连金捕快也一同瞒住——公孙策佩服。”
“……先生过奖了。”
“只是在下有一事不明。”
“……先生请问。”
“南侠展昭武艺超群,轻功绝顶,就算是不慎跌入暗道,自由千种万种方法全身而退,为何会受如此伤痛?”
“这个……”
“除非是展护卫所承并非一人重量,而是两人身重,下坠趋势难缓,才出此下策,用脊背碰撞摩擦石壁以缓坠势——”
“那个……”
“但若是是两人同时坠落,展护卫为何不用宝剑刺墙以缓危机?莫不是展护卫双手已封……可展护卫双手并未受伤……嗯——在下大胆揣测,定是展护卫为了护另一人周全,所以用双臂抱住那人,所以才无暇用剑刺墙。”
“咳咳……”
“那在下就更加不明,以展护卫身手,用单臂护住一人已是绰绰有余,为何要用双臂?”
“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