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草民吴二刚。”稍矮那人抖了一下,答道。
“草民吴大力。”魁梧之人也回道。
啪!
包大人忽拍惊堂木,高声喝道:“大胆刁民,犯下如此重罪,竟然还敢自称草民?!”
那吴二刚顿时被吓得一哆嗦,弯腰赶紧磕头,口中乌拉道:“罪、罪民吴、吴……”
“大人!”那吴大力却突然道:“不知草民身犯何罪,为何不能自称草民?”
包大人冷眼一凛,沉声道:“你兄弟二人图财害命,将那过路人刘世昌杀害,又将其尸身烧制成乌盆,如此凶残之徒,如何能当这草民二字?”
那吴二刚一听,全身颤抖更加厉害。
吴大力虽然身形有震,但依然面色带沉道:“大人,草民冤枉,草民从未杀过人。”
包大人双眼一瞪,又喝道:“大胆刁民,你看清楚,这堂上乃是何物?”
话音刚落,一名衙役便将一个黑色包袱捧到堂上,解开包带,取出一口黑漆漆的乌盆放在吴氏兄弟二人身前。
那吴二刚一见此乌盆,顿时脸色大变,挥手惊叫道:“把、把他拿走,不、不要——!”说罢就要向堂外窜去。两旁衙役哪能容他如此,两根杀威棒顿时伸出,将吴二刚禁锢原地。吴二刚只能在杀威棒下瑟瑟发抖。
那吴大力一见此盆,也是惊色尽显于脸上,身形微微后撤,脸皮抽动,半晌不出一声。
包大人向堂下扫了一眼,面色凝沉,突然提声喝道:“吴大力、吴二刚,如今罪证确凿,你等还不认罪?”
这一声,如惊雷炸顶,顿时将堂下所跪二人激灵灵吓了个哆嗦。
“罪、罪民吴、吴……”吴二刚才开口,就被吴大力厉声喝止:“大人,此乌盆不过是市井常见之物,如何能证明草民杀人?”
包大人冷哼一声,双目移向乌盆沉声道:“刘世昌,你可认得堂上二人?”
堂下乌盆却是安静异常。
包大人一愣,又提高几分声音问道:“刘世昌,你可听到本府问话?”
乌盆依然无所作答。
包大人双眉一蹙,将目光移向堂下木案之后的公孙先生,眼神带问。
那公孙先生也是微微愣神,面带不解,微微摇头,又将目光移向对面的红衣护卫,可展昭也是紧蹙剑眉,面色疑惑。
这三人暗下纳闷,那边吴大力心中却是大为高兴。本来这吴大力只是硬着头皮不肯认罪,心里也打算,如果罪责难逃,就将罪行尽数推到二弟吴二刚身上,但自己也曾听过乌盆说话,此时自然害怕乌盆亲自作证,正在胆战心惊之际,这乌盆却竟然没了动静,心里暗自一思量,便估计那乌盆说话,不过是开封府衙役设的障眼法,不由心中大喜,提高几分声音道:“大人,草民从未杀人,还望大人明察!”
包大人顿时无语,堂上一片寂静。
而此时在大堂之外,一个本偷偷躲在门口的人影突然起身,匆匆向堂前的六房奔去(六房:大堂审案之时,部分候命衙役所处办公室),一直冲进东侧的首间屋子,还未停住身形,嘴里便大喊道:“金虔,不好了,那乌盆又不会说话了!”
屋角木椅上懒散坐着一人,见到来人似乎毫不惊讶,只是竖起一根拇指,随手指了指屋中阴暗角落,无奈道:“小六哥,这有什么可惊讶的,你往那边瞧瞧就明白了。”
郑小柳顺着手指方向一望,顿时大惊。只见那阴暗角落之内,隐隐飘浮一缕白影,似幻似雾,模糊不清,但仍能依稀辨出乃是一人形。
“刘、刘世昌?!你、你怎么还在这里?你不是应该在乌盆里吗?”
那缕白影在阴影中轻轻摇荡,幽幽道:“公堂煞气太重,我根本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