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浑身一个哆嗦。
只见那展昭,剑眉紧蹙,俊目凝威,儒雅俊貌之中隐隐渗出一股杀气,仿如蓄势待发的紧绷弓弦。
金虔立刻心如明镜:这开封府里,得罪谁都行,就是不能得罪这只猫儿。别看这只猫儿平时温文儒雅,说话和煦有礼,我看十有八九是个“闷骚型”,发起火来恐怕就是火山爆发,被他这双眼睛一瞪,那三魂七魄还不顿时散去一半!
想到这,金虔赶忙向公孙先生一旁移了两步,小心翼翼地避开展昭视线的火力范围。
此时,公孙先生刚好诊断完毕,收手起身,向包大人回道:“大人,这秦香莲是急火攻心,一时气血翻涌,伤及心肺,昏死过去,而之前旧伤未愈,此时恐怕是情况不妙。”
包大人一听,不禁怒上心头,低声喝道:“这秦香莲与那陈世美到王丞相宅邸相聚,到底是发生了何事,为何会如此?”
公孙先生一旁思量道:“大人,这恐怕只有秦香莲和那陈世美知晓,学生大胆揣测,恐怕是那陈世美做了非常之举,才会让秦香莲如此。”
金虔一旁吐血:拜托,这还用揣测?这根本就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
包大人点了点头,一脸沉痛:“本府本不该应允让秦香莲前去。”
公孙先生摇摇头:“大人,此时乃是秦香莲自己决定,大人又何必自责?”
金虔此时可没有心情听这两人说来道去,她在屋内屋外打量了许久,却始终没发现此时最应该出现的两个人,不由一阵心慌,急声问道:“大人,秦香莲的一对子女呢?”
包大人和公孙先生听言,却不作答,只是垂眸不语。
一直未曾出声的展昭却突然双手抱剑,高声道:“大人,那对孩童必然被陈世美带回了驸马府,属下这就前去寻回!”说罢就要提剑出门,张龙、赵虎立刻随身而行。
“展护卫!”包大人突然一声高喝,见展昭顿然停步转头,又放缓了声音:“不可!”
展昭回身上前一步,剑眉微凝:“大人!”
公孙先生一看,急忙道:“展护卫,那驸马府是何等地方,怎可贸然强入?何况,是否真是驸马带走的孩童,我们也不曾得知;就算真是陈世美带走一对孩童,我们无凭无据,如何上门要人?”
公孙先生两个强势反问句,顿时让展昭无语,只好与张龙、赵虎直直站立一旁。
金虔此时是心乱如麻,之前现代观赏的各类三流剧情居然毫无用处,想了大半天,脑海里也只有一句话的墨水,不觉间竟脱口而出,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此言虽然声微,屋内众人却也听得清楚。
只见公孙先生双眼一亮,面色带喜色道:“金小兄弟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大人,学生有一计。”
“先生快说!”包大人急忙道。
“大人,”公孙先生一拱手:“既然我们无法断定秦香莲的儿女是否是由驸马爷带走,不如让展护卫暗中夜探驸马府,等我们得到确实证据,大人明日再登门造访,逼问驸马。若驸马承认交还孩子便罢,如若驸马失口否认,展护卫则可暗中行事,将两名孩童带到大人面前,让驸马无从辩解。”
“先生好计谋!如此本府也可对那秦香莲有个交代。”包大人听罢,脸色立刻缓和了一半。
展昭浑身的杀气即刻散去不少,张龙、赵虎也暗暗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