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他不由得提起了一人,光是从宫侑多次的描述里宫朔大致的能知道北信介的威严,起了的好奇心很快见上了本人。
稻荷崎的排球社是热门社团,来参报的人排起了长队,没一会宫侑也忙了起来。
没什么事情的宫朔倒是想帮忙,奈何她对这些招新并不懂,怕弄巧成拙就此离得摊位远一些。想寻个人少的位置一时困难,毕竟才是第一天到稻荷崎,她对这个学校了解不多,走几步路的收到好几份传单,以及更热情的会追着她推荐社团。
不会的功宫朔她周身就围了不少人,吵吵嚷嚷的都在说话,听的人头疼。
然而不等宫朔开口全部拒绝,忽而一双手绅士的虚搭在少女的肩上,极轻的力道将她揽到了包围圈外。
“抱歉啊,她已经加入我们排球社了”,依旧是懒洋洋的语调。
宫朔侧目看向角名,他这一句话下周围悻悻离开的不少,达成目的的角名松手。看出少女快脱口的道谢,他率先说了句无事,我和那两也算是朋友。
...算是?朋友还能用上这么模糊的词吗,宫朔放心里疑惑。
角名轻笑,反问一句“我帮了你,现在我们算是朋友了吗”。
宫朔微愣,没想到他的这句话如此,慢半拍的点了头。既然是哥哥的朋友、能容忍她那两个哥哥的人脾气肯定很好。
越这么想她越觉得有理。
将少女的神色都观察进了心,角名走在前说着知道个人少的好地方,被吸引的宫朔闻言忙跟上脚步。借着余光瞥到的角名不觉勾起了唇角,自然的放慢了步子。
从偶然看到宫治手机背景的那一刻起,角名就在寻重逢的机会。
往日里宫侑提到宫朔的次数最多,几乎是和宫治在他嘴里出现的次数平齐,角名看似不在意,实则把关于宫朔的所有事情都听了进去,在分别的时间中填补女孩的另一个模样。
虽稍有意外于宫朔的跳级入学,但这也是冥冥之中的缘分。
——“suna,去便利、你喷香水了?”宫治蹙了蹙眉,慢半拍的才注意到。
角名点了点头,面不改色的说着是家里妹妹送的,提到妹妹宫治难免想到他自己的,一时松了眉头。在宫治离开后没多久角名也起身朝着外走,他不需要怎么找,人群里极显眼的双胞胎间就是他想见的人。
过去角名也有想过若是有一天再次见到人还能不能认出来,毕竟过了五六年的时间实在长久。望着不远处与双子打闹自然的少女,他忽而松了一口气,至少证明这些年她并没有过得辛苦。
在脑中重复好些个自然路过也不及风送的温柔,落在脚边的书签牵起了线,一切的发生顺其自然。
晃动的樱花树下站着人,宫侑远远看到这么一幕,随着走近后难免多问一句宫治是在做什么。收手的宫治只是眼神望着二楼敞开的窗户,没得到答案的宫侑也不多管的离开。
在高中毕业之后宫侑自然的加入了选好的某个男排联盟,走上了职业选手的路,而宫治则是开起了家饭团店,较目前小有成就。
因为比赛和封闭式训练,近期宫侑回家的次数少了许多,一下飞机马不停蹄的就赶往了私人住宅,而从国外发来的属于宫朔的大学录取通知
书则被藏了起来。
她被关在了两兄弟买的房子里,失去了出入自由。
脚步极快的宫侑在快到门口的时候停下,混不吝的事情他们做了一年多,我行我素惯了的宫侑如今也有小心翼翼的对象,他好几次伸手也没有敲门。
太清楚会看到什么模样,只要那双眼睛失望的落在他身上,想见她的心化作了忐忑。
所以最后宫侑只是很小心的打开门,通过那点门缝去看坐在床榻上的少女,她安静的坐在那,视线停留于窗外的樱花树上,无人打扰。
看到这里宫侑明白了宫治在做什么。
从小到大宫侑听得最多的就是许多人问、为什么他们两兄弟的妹妹是这么一个性格,内向又温吞,和他们两个可以说是一点都不像。甚至宫朔发育迟缓,连开口说话都比普通小孩慢。
揪其一当初宫侑并不喜欢这么个多出来的妹妹,他总觉得对面笨,所以哪怕母亲总耳提面命的说着带妹妹一起玩,宫侑也当左耳边进右耳多出。
比起时常跟在宫朔身后的宫治来说,宫侑自小没心没肺。
这么个明显的区别对待叫忙碌的母亲看出来,于是某天她放了一录像带,是宫朔的周岁礼。宫侑对于他自己两三岁的记忆自然记不太清,但奇妙的是通过录像带隐约的记起了些什么。
画面上摆满成圈的新奇摆件都没有引起中间小婴儿的注意,她反倒是径直爬到了圈子外面,拉住了宫侑的手。
选择了哥哥。
母亲拿了这事情做切口,本意劝着小宫侑对妹妹好一些。
录像带在那个时候背景嘈杂,多的是人声打趣小孩无知,玩笑话说小朔喜欢她的哥哥。
喜欢…他?宫侑看了看在沙发旁边的女孩。有了这么一个事情后,莫名的他开始关注起自家笨蛋妹妹,有了上心的举动。
如若要母亲知道,他们将宫朔关在了这里......宫侑不再去想。
一个谎言他们用了许多去填补。
收了心绪的他继续偷看向屋内那一角,一年的时间宫朔的挣扎比之开始少了许多,她变得平静,但这份抵抗会在看到他们两个后时不时出现。
所以这个当下恍惚里宫侑还觉得是回到了过去,那些个他们还没有伤害她的、随着屋内人的一点转动,伶仃的锁链作响戳破了宫侑的一切幻想,是他们亲手为她套上的牢笼。
钥匙被宫侑做成项链挂在脖子上,此时此刻那物件都在膈应、提醒着他,时时刻刻在彰显存在,将他的阴暗卑劣的手段放大。
他知道他做错了,但也不愿意放手。
屋内的宫朔感受到了背后的视线,她并没有回头。
能逃出去的机会仅仅只有一次,他们不能再这样错下去了,宫朔捏紧了手上的药片。
日头东升西落,夜晚降临。宫侑说着好些赛场上的事情,从白天陪着到晚上,结束了工作的宫治回来的迟一些。
在两人没有注意到的地方她将药放进了水里,加热的水壶将药丸溶解彻底。
望着看不出什么的水杯,借口烫的宫朔放下杯子,一如她的了解,宫侑端起水杯吹凉,再后面让两人喝水亦是简单。
凌晨一点十七分,宫朔拿了宫侑脖子上的钥匙解开脚腕上的镣铐,快下床的时候突然被一股外力抓住了手腕。
心跳迅速加快的振动,心思在此刻被戳穿,她对上了强撑着的宫治,“不…可以,不能走”,发红的眼角无不在说明他在负隅顽抗。
药性发散的人手脚无力是本能,可宫治很清楚,这里若是放手,那或许他们很难再见。
不可以的,哪怕是死,他们都应该在彼此身边。
宫朔扯不回手腕,昏暗的黑夜下她的手背上陡然滴落了滴泪水,温度惊得她手一颤。那并非是她自己的,而是宫治的挽留。
“哥,我最恨你”
......
腕上的力气一松,这一次她不回头的往外跑,一连下了楼梯都不带停留。
宫治来不及再拉住人,手心里唯一攥紧的也从指尖流逝,他们被丢下了。
去哪里,找谁,又该怎么做——有一个人的,如若说在兵库县还能帮上忙的人,宫朔有了主意。
凌晨两点零七分,北信介被门外的动静弄醒,匆匆穿戴完整后他打开了院门。夜色下少女形姿狼狈异常、这个消失了一年的后辈倏尔出现,
北信介有些怔楞。
她说着,“能不能帮帮我,北前辈”,宛若抓住最后的浮木般。
作者有话说:
她逃他们追,写到最后突然觉得北队很适合出现,浅浅将他扯下水,后面剧情暂且回到高中篇,大概20章内能完结掉,本来开头准备开车,一算发现还没有成年,所以擦边写一点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