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里,再不见一点踪迹。
“你叫我一声兄长,却什么都不说,那要我这个兄长有何用?!”
“怎么能让那些腌臜的东西玷污了兄长呢?”游明琰说着有些不好意思的一笑,小声道,“况且......兄长当初也是不认我的呀。”
你都不认我,我就没有兄长了呀。
“兄长能杀的人,我替你杀,兄长不能杀的人,我更要杀。肮脏骂名皆可由我一人承担,诅咒因果只需降临在我一人身上,而兄长......兄长只需要担起一个无小人挡路的游家就好了。潇湘子渝,梦阳白衣......兄长只需要当那个白衣就好了。”
雅公子游白衣讷讷无言,只觉得每说一个字,心口都在漏风,血和泪都再倒灌,唯有光阴不可从头。
游白衣想伸手拉过游明琰,却被游明琰后退一步错开了,他正待在说些什么,破烂的庭院内却突然狂风乍起,卷起了一地的沙砾枯叶。
来人为修士,功力不凡,心里狂躁,一声威压逼人,灵气四散,游白衣等三人后退几步,游明琰却往后又走了一步。
尘埃落定,逐渐显现出季鸿的身姿。
百年已过,他看上去和当初没有多大的差别,依旧是万事不挂心的疏狂模样,唯有眉心的皱痕泄露了心绪——他很着急,非常着急。
“抱歉打断了你们兄弟二人的对话,雅公子不要见怪。”他像根棒槌似的冲游白衣一点头,又转向另外两人,“只是我大师兄不见了,你们可曾有人见过他?”
季俨心里一惊,问道:“韩掌门不见了?”
季鸿不耐烦的一挥手:“只说有没有见到?”
季俨摇头,季鸿的脸色更难看了,又问:“那二师姐呢?”
“也不曾。”
季鸿的脸色彻底变了,这时他的云淡风轻也装不下去了,彻底焦躁了起来,但又不好多说什么,转身便要走,走前又回头叮嘱:“我二师姐近来身体不好,连日调养也不见有甚功效,怕是经不起外界餐风露宿,如若知道他们的下落,万望告知。”
说着,疏狂的季峰主冲三人深深鞠了一躬,起身时看见了一边的游明琰,插话道:“还不走?”
游白衣身边再无游明琰的容身之处,他深深看了一眼游白衣,最终和季鸿一同消失在了一阵狂风里。
变化来的太突然,即便找到了真凶,也没让这三人开心多少。梦阳君游白衣匆匆告辞,留下季俨一人在原地踟蹰了半晌。
长沙王府一变后,韩诚木杳身体依旧不适,于是修为最高的季鸿独断专行的决定封了天青山,自此再没有人见过除他之外的任何一位天青道子,对天青山内部的情况更是一无所知,不过倒有传言说每月季鸿都会定期往返于白鹭宫与天青山之间,有人还曾见他从天青山带回了一人......
那人可能就是韩诚。
季俨再也待不住了,立马回了白鹭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