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她,他笑笑的站直腰杆,再扬起一道眉毛,瞥了她手上的小行李包一眼“你要出以为”
她抿抿嘴,刻意越过他身旁“不明显吗?”
他一把拉住她的手,她错愕一下,随即惊惶失措的甩开他的手,后退了一大步,美丽的眸子有着浓浓的戒心“别想再占便宜!”
他扯了扯嘴角,神情复杂“我没有想到那件事。”
这个男人太可恨了!因为他那没预警的挑情,害她这几晚都辗转难眠、神思恍惚,而他居然没想到那件事?
她气呼呼的道:“那还有什么事?你得了性病?”
他露齿一笑,意有所指的瞅着她“这几天没机会做那档事,碰过的女人也只有你,如果我因此有了性病,那传染源百份之百来自于你!”
“你胡说什么?性病也有?伏期的,再说,谁像你上了一大堆的女人。你难道不知道最好维持固定的性伴侣比较不会得性病?aids?”她眼睛冒火的怒道。
“难不成你还是原装货?”他展眼舒眉的提高嘴角。
“那当然!”她脱口而出,这一说才注意到这会儿他们可是站在诊所大门,而一些路人的窃笑声令她羞惭不已,真想找个洞钻进去算了!
他忍住笑意,故做谨慎的上下打量她“像你这个年纪的原装货已经很少了!”
“你──”周心荞为之气结,忍不住大声质问“我才二十八岁,什么叫做我这个年纪?”
“我是在赞美你的冰清玉洁、洁身自爱,是你自己多想了。”陈毅杰好整以暇的朝她微微一笑。
“怎么我听起来嘲笑意味比较浓厚?”她横眉?眼的睨视他。
他潇洒的耸耸肩,无所谓的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是吗?”她不相信的勾视他那张美得不能再美的脸蛋,一语双关的嘲讽道“我想也是,哪像你使用得太频繁,一些零件都要告老还乡了!”
闻言,他实在忍俊不住的发出大笑声“东西要愈用才愈灵活,没使用过的搞不好零件都生锈了!”
“你──”说到这儿,语塞的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实在不是这个男人的对手!
他望了她身后一眼,笑笑的道:“要不要上车聊聊?不然,你的贴身护卫,还有那群叽叽喳喳的小护士们都要出来看戏了!”
周心荞往后一看,果真看到一群人正朝着他们走来,她咬咬牙,心想若让这群人加入只会天下大乱而已,她忍着与他水火不容的怒火,横他一眼“那还不快上车。”
他志得意满的笑了笑,打开车门,绅士的看她坐进车后再将车门关上,然后回过身,洋洋自得的望了脸色难看的钟季伦“再见!”
钟季伦握紧了双手,心中隐隐有不好的预感,心荞可能会真的栽在这个男人的手里,而且还会情不自禁的陷入爱的漩涡中,他该如何是好?
?“上哪儿?”一手握着方向盘的陈毅杰瞥了眼坐在身旁?静默了好一会儿的周心荞。
“松山机场就行了。”她目视着正前方,没好气的道。
“你在生闷气?怎么?是气我连着四天来吵你,却又连着好几天没出现?”善懂女人心思的他朝她眨眨眼。
“胡说什么?你少往自己的脸上贴金!”她心虚的大声否认,虽然他是说对了,可她怎能承认呢?
“搭飞机要去哪?”他改变话题,一边切入内?准备上高速公路。
她不悦的抿抿漂亮的嘴,一边紧上安全带“这位先生,我是不是要打份报告向你?报一下我今天的行程?”
“那是最好不过了!”他大方的朝她笑了笑,挑起一道眉毛“我还没介绍过自己吗?所以你叫我这位先生?”
“是啊,你大牌嘛,我这小小的妇?科医生哪有资格知道你的大名?”她话中带刺。
“那是你这个妇?科医生不合格吧?毕竟我让你看过诊,你连基本资料也没问,就径问那些虫虫危机的相关事儿!”他反将她一军,神情愉悦。
“你──那是午休时间,我累毙了。”她气愤的撇撇嘴角,气呼呼的道“我跟你解释那么多干?无聊!”
“说真的,你上哪儿?也许我直接送你过去。”陈毅杰眸中闪过一道诡谲的笑意。
“这位先生,你也是樱樱美代子的一员吗?”
“差不多了,我家的事业有一大群菁英在负责,我爸还硬朗,脑筋也不胡涂,所以在公司走走,所以我和朋友才能常常坐在咖啡屋里喝下午茶,东聊西谈的组成八卦会。”
“呵,原来我老姊说的就是你们这一群俊男美女,她在那家咖啡屋当会计时,就说你们这群人最显眼,但也最吵。”她边说边注意到他没有下建国北路的交流道“这位先生,你错过了交流道,再到下个交流道下,你得绕一圈才能到机场。”
“我说过要载你到你想去的地方──”他顿了一下,笑了笑“哦,对了,我叫陈毅杰,别老是叫我这位先生,那样很容易口渴的。”
“你──”周心荞仰头翻白眼,望了窗外一眼,考虑要不要跳车?
“若我是你,我绝不会那样做,因为只是讨皮痛而已,严重一点,可能小命都没了,为了我这个讨厌的男人,太不值得了吧!”他看出她的心思,先自我调侃一番。
她抚着额头,撇撇嘴角“你倒有自知之明。”
“不过,女人嘴巴说的讨厌其实就是喜欢。”陈毅杰笑盈盈的解释。
“你──”她再度语塞,认栽了!自己还没受?教训?还跟他斗嘴?
“别气了,你眼下有黑眼圈,显然是想我想得睡不着,是不是?”他一派优闲的说着。
她胃部骤然打结,火冒三丈的侧过身,瞪视着他那美美的侧脸“陈毅杰,你别自大得过火,我真的很想吐!”
他耸耸肩“随便你想往哪里吐都成,只要别弄脏了你身上那件漂亮的鹅黄色套装就好了。”
“你这样大方?车子不都是男人的小老婆吗?”她咬牙切齿,一脸质疑。
他泰然自若的回答“对我而言不是,而且车子脏了,随便路边就有洗车工人,而你若弄脏了衣服,到时候我们想qk的时候,你身上有呕吐味,做那档事时气氛肯定先打了折扣!”
“你──原来你真想占我便宜!?”她七窍生?的怒视他一眼,想都没想的就抽掉安全带,预备打开车门跳车。
对她这种不要命的行为,陈毅杰的心跳“咚”地大大地停了好几秒才恢复跳动,他一手握住方向盘,一手用力的将她拉向自己,然后快速的按了自动控制锁。
“你这女人是不是疯了?”吓了一身冷汗的他怒气冲冲的白了她一眼。
“谁叫你心怀不轨?”她的脸比他还要臭。
他冷睨她一眼,下颚肌肉危险的紧?着“我要女人不需要用?的,在你的身上,我已经证明了,不是吗?”
周心荞聪明的闭嘴,但仍杏眼圆睁的频吐怒气,不过,那股自取其辱的感觉久久不散。
车内一时气氛凝滞,这对自傲的男女直视着前方车道沉默无语。
陈毅杰的车速一直维持着高速,加上今天不是假日,高速公路行车通畅,他们过了一站又一站的收费站,两个多小时后已到台中了。
他瞥了仍旧沉默的她一眼,继续往南开,若她一直不开口,反正也顶多是绕台湾一圈而已,他就不信她不开口!
何为沉芝的剧本写得那么好,他在剧中可以对这个楚楚可怜的女主角凌虐一番,冲着这一点,他就要她跟着“下海”去演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