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尽职尽责，没有一般女孩子的娇气，嘴巴也严实，他对她没意见。现在年底，合适的助理也不是那么容易就找到的，再遇到小莫受伤，他就找了个借口先把李光磊那边先搪塞过去，换助理也不是什么大事，缓一缓没有大碍。
“那就这样吧，你回头把自己的行李收拾一下，记得是明天啊，别搞错时间了。”
单心衣兜里的手机接连震动，她只等着老陈走了之后才接起来，一接通电话，程蔚然就在对面嚎啕大哭，不过两声过后她听出来对方是干嚎，声音里听不出悲伤，但是还是很愤怒。她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单心——你管管你表弟吧，白粥，你说怎么办？”
单心听不到白粥的声音，也不知道他都说了什么，只好问蔚然：“到底什么事？”
“白粥这个臭不要脸的，我昨晚去他那酒吧，然后他給我喝了……唔……”蔚然的嘴像是被捂住一样，过了一会儿，她又才说，“单心，我要把白粥揍一顿，挂了。”
她还什么都没说，对方就挂了电话。她看着手机屏幕，无意间能感受到一束目光投向自己，转过脸去，正是元珩，他一会儿看剧本，一会儿又望向她。等到单心看到他，他就朝她报以特别灿烂地一笑。
“发生什么事了？我听到那边挺热闹呀。”小美问。
“不知道，蔚然和白粥好像吵架了吧。”一来二去的，那两人也算是熟悉了，他们之间有什么事就先让他们自己解决好了，听蔚然那闹腾劲儿应该也不是什么严重的事，单心没打算插手。
蔚然拨通单心的电话，还开着免提和单心对话，那一瞬白粥还以为单心是听得见了。随后记起来，单心有小美，听她说起过打电话都是靠小美帮忙转述呢。
“你小孩子吗，这么大点事还要告状？”白粥松开手，随后一手扶着墙一手掐着腰看着还坐在床上的蔚然。这里是白粥临时找的住处，这个城市房价高到吓人，他租住的房间只够放一张床和一张桌子，旁边勉勉强强地挤着一个衣柜，空间有限，柜门不好打开。此时程蔚然披头散发地坐着，把手机握在手里，双眼死死地瞪着白粥。
“这事还叫小？你把我灌醉了，然后把我带你房间里来，万一我……”她低头打量自己，衣服都很整齐，只脱了外套而已。
“我不管，你怎么可以把我带这里来呢，这里能住人吗？你就没为我的安全考虑一下吗？你不是都上晚班吗，就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要是出什么事了怎么办呢？”
“我在这里住的很好，这难道不是人住的地方？”白粥耸耸肩，眼皮翻了翻，“再说，你住这里能怎么样这里吃人吗？还是纡尊降贵委屈你了？”
对上白粥的目光，蔚然先前的气势瞬间就没了，自己嘟嘟囔囔地说：“再怎么也应该去酒店开个房间吧。”
“行了行了，我哪有钱給你住酒店呐。酒醒了没，醒了就起来吃早餐，让开，我要睡觉。”白粥蹬掉鞋子，也不管蔚然还在他床上，直接就往上面倒，惊得蔚然倏地弹起来，他刚好把被子拉过去盖到自己身上，侧过身去，偷偷地笑出来。
昨晚他见到程蔚然那架势就知道她想干什么，她是带着一肚子的疑问来的。无论蔚然是单心多好的朋友，单心的秘密还是由她自己去告诉别人比较好，所以他想了个特别干脆的办法，两杯烈酒就把蔚然放倒了，随后把她带回自己的住处，免得她一直聒噪个不停。
蔚然看着桌上的早餐，去外面的洗手间大概洗漱了一下，就回来吃东西。因为怕吵着白粥，她几次都没把豆浆的吸管扎进去，白粥突然翻身坐起来，拿过她手里的豆浆，利落地把吸管扎进去，随后把豆浆往桌上一搁。
“昨晚我什么都没对你做，是你自己酒量不好。我好心收留你，所以你应该感谢我，不过不用了，只要你以后别在我面前打听单心的任何事情就行。其次，”他看看只穿着打底毛衣的蔚然，站起来从衣柜里好艰辛地取出一件派克大衣，“你衣服給吐脏了，今天你就穿这件衣服回去。这是洗衣票，明天你就去思宁路28号的干洗店取衣服，听明白了吗？”
“你……”她刚要说，肚子一阵尴尬地咕咕叫。
“快点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