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了呀？”
“卖了？这都是新的吧。”
“对呀，新的才好卖嘛。只能去二手收购店了，千万别把价格給我压太狠。”
单心诧异归诧异，也知道蔚然现在是真的没钱了，要靠卖之前的东西来补上这一次的货款。
“这些东西应该很贵，你舍得？”
“我妈的眼光就这样的，没一个我能看上的，一直放着还不如拿去卖了，物尽其用多好，这些东西被人穿上戴上才应该开心不是？”
“元珩的工作室給我发了红包，我把钱給你吧，应急也好。”
“红包？”蔚然挑眉一笑，双眼瞪得溜圆，“还有红包拿，我也想去他工作室上班了。不过你的钱还是留着吧，我这缺口大着呢，艺人的红包也不过几千块，根本不够。”
蔚然推辞之后，在网上查了这几款货品各自的价格，也设了一个卖价的底线，她已经穷到卖家当的地步，自然要想办法多卖得一些钱。
单心五官清秀，皮肤白皙，除了偶有黑眼圈，几乎没有痘印雀斑一类的皮肤问题，所以她一向都是素颜。不过脸上少血色，因而气色不大好，临出门前，蔚然把她揪着。
“我来給你化个妆。”
“不用，我这样……”
“总看着你气色不好，那就得要化妆来修饰一下。”
她把单心摁到椅子上，桌上摆着各种品牌的瓶瓶罐罐，她熟练地在其中选出每一个步骤要用的化妆品出来，給单心脸上涂涂抹抹。
“我觉得脸很闷，不化了吧。”
“亲爱的，我跟你说，从小我就学到一个道理。这一个人只要外表收拾的光鲜靓丽了，虽然骗财骗色各凭本事，但是骗吃骗喝却是很容易的。话糙理不糙，你现在年龄不大，年轻漂亮，不拾掇自己也没关系，但你这打扮自己的习惯还是要养成的，现在不保养不对自己好一点，等上了年纪，想好好对自己，也晚了。”
从镜子里看着蔚然一本正经讲道理的样子，单心竟然忍不住弯起唇角。程蔚然虽然长在富人家，但私底下却不是大家闺秀的样子，一个人说一台相声都不带大喘气的，单心有时候会想，她去韩国当练习生，除了唱歌跳舞，没准还学过相声。
“真的，你别笑。我媽现在四十多了，谁见了都觉得她是我姐，追她的男人还有比我小的。”
“好啦，不用费那么多唾沫，你化吧，我听你的。”
后面要上眼线睫毛膏一类的，单心都拒绝了，她眼睛太敏感，受不住，只随意在嘴唇上抹了一层唇膏，气色的确与以往不大一样了。
收拾妥当，两人拎着大包小包浩浩荡荡地进了奢侈品二手收购店，出门前，蔚然不忘口罩墨镜全副武装，虽然她出国四年在国内没什么圈子，回国这段时间还是多多少少有接触几个富家子弟，万一巧遇到，还碰巧被认出来，那这脸大概是捡不起来了。
这家店所在的街有些特别，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