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要见见了,不知道是哪位仙人呢”
两人正说着,一位鹤发白须的老人家近到两人跟前,只见他一手挽着几缕红线,右手拄着跟拐杖,那拐杖上还挂着个簿子。
“文鸾,这位是月老,主管天下男女姻缘。”
“月老,文鸾有礼了。”她端正了颜色,恭敬地行了一礼,月老也以礼还之。
“都说月下老人的红线是撮合姻缘的,那这个簿子是干嘛的呢?”
“这是姻缘簿,用来记录天下男女姻缘的。”
三人在宫里的桂园坐下,月老和星君下棋,文鸾在一旁观战,当然,还有一个观众就是那个青葙子,端端正正地立在星君背后,时不时拿眼去瞥月老的姻缘簿。
“那个是姻缘簿。”文鸾注意到青葙子的眼神,好心地給他解释,青葙子一瞬便把目光移开,也不和文鸾搭话,装作注意着棋盘。这人脾气有些古怪,文鸾也不再和他说话。
棋局散去之后,好几日不见。这天,文鸾刚从度厄星君宫邸出来,兜头就撞见青葙子。文鸾当然不会把这当作巧合,于是很直接地问他到:“有什么事吗?”
“青葙子还请天女帮个忙,可好?”
“你说说看,能帮我就帮。”
青葙子从怀里掏出一个木质镶着缎面的盒子:“这是我们星君让我給送下凡间的药,只是我现在有点事,走不开,还烦请天女帮我走一趟。”
“什么药?”
“前半月天女送来天书昭示到各宫,这药便是要拿去救那位天书上所指的未来帝王之母。”
文鸾了然,帝王之母就是天书上所说的许氏。那未来帝王就是那拓拔昀,年幼丧父,少时落难,掐指算来,现在应该正是他被人追杀的时候。
“为什么是我?”
“天女下界,没人会阻拦你,我要托别人的话,还得去请一道文书。”
文鸾了然,暗叹这个青葙子果然心眼多,一切都算计好了的才来找她,她偏要逗逗他。
“我听说下界一位重九仙人带着他的两位童儿来上界拜访,几位星君都要去,那自然免不了也要带童儿过去,我也想让我们星君带我去呢!”
青葙子默然不语,文鸾便继续说到:“我还听说,重九仙人的一位童女甚是美貌,名唤玉扇,我等不及想要去瞧瞧,看看是我们仙界的仙子俊俏些,还是那位玉扇姑娘更加美貌。”那日她便注意到青葙子老是瞥着月老的簿子,后来听月老说,他的簿子被人給改了。当时她就想到青葙子,不过也感叹他胆子大得很,竟然动了凡心,要是东窗事发,这罪名可就大了。先前亏自己还觉得青葙子老成持重,在这种事情上竟然会犯糊涂。
“你……天女可要注意自己的措辞了。”青葙子有些着急了,却还强装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