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盛捧着邹沫沫的脸,邹沫沫脸颊上肉肉的,于是看起来就像是永远也长不大一样,带着孩童的天真和干净。“她给你吃过糖,这就把你收买了。”
邹沫沫不满地说道,“什么收买。我只是说我和她小时候关系还不错而已。而且,你听话怎么没有听到重点啊,我说她不见了。”
邹盛点点头,“我知道。嗯,她不见了,然后怎么样?”
邹沫沫蹙着眉头,“她是失踪了,而且还是被人给抓起来了。我原来还想她是不是出门旅行去了,没给家里说,但刚才桑格说,他收到了别人寄给他的如馨的衣服鞋子,还有耳环这些东西,甚至收到了她的头发……,你说,这个是不是很恐怖,要是下一次收到的是手指头,耳朵这些东西,不是要把人给吓死吗?”
邹盛抚着邹沫沫的眉心,要他不要皱眉,道,“这是别人的事情,你倒要管这么多。我看谁会这么无聊,就把人抓了,然后寄衣服鞋子这些回去给她家人,没有说要赎金吗?或者桑家不愿意出赎金。”
邹沫沫道,“这个才是奇怪的地方,我听桑格的意思,好象是没有向他要赎金,就只是寄东西给他,然后人不见了。你说,这是不是很奇怪?”
邹盛沉吟道,“嗯,的确是很奇怪。难道是桑家得罪了什么人,被人这样威胁?”
邹沫沫盯着邹盛看,道,“是啊,到底桑家得罪了什么人呢。要说,即使真正被得罪了,事情做到这一个地步也该可以了。这已经是犯罪行为了,只是不知桑格怎么不报警。”
邹盛之后再没说这事,而是将邹沫沫抱起来,抱着他出房间里去,而且说道,“你就不要这么忧心别人的事情了,桑家自己知道要怎么处理。你在这里担心,又能够有什么作用。”
邹沫沫沉静的眼睛默默地把邹盛看着,然后就把脸埋进他的肩膀里,不说话了。
邹沫沫看邹盛这样子气定神闲,而且似乎一点也不同情桑家和桑如馨,他就觉得这一定是有些问题的。
邹沫沫惴惴不安着,希望自己能够做点什么。
要用晚饭的时候,柳宣还给他来了电话,问他要不要回柳家去住几天,邹沫沫想也没想就拒绝了,说最近天气阴冷,他身体不好,不想离开熟悉的邹家。
柳宣似乎是叹了口气,然后说让他好好注意身体,又问他有没有什么需要的东西,邹沫沫当然是答没什么需要的。
虽如此,但之后一天,还是有人给邹沫沫送来了一个大箱子,送东西来的人说是柳宣让送来的,邹沫沫让佣人打开那个箱子来看,看到的是一幅不小的油画,因为有厚厚的一层保护泡沫,把油画拿出来,邹沫沫才看清楚,居然是一幅价值不菲的名作,而且还是邹沫沫喜欢的画家的作品。
想到这幅画前段时间才被拍卖,他还在杂志上看到过这个报道,没想到是柳宣拍下来了。
邹沫沫写了一个感谢的便签,然后加上一副自己画的风景素描让送画来的人带回去给柳宣,那风景素描是邹沫沫画的之前柳宣的那座海边别墅的图画,那上面,还有两个人影,可以看出是一个人推着前面的那个坐在轮椅上的人在远远的地方,那地方应该有光,以至于人影被光氤氲地非常模糊。
邹沫沫也许是太闲,以至于有太多时间来想东西,或者是他心灵本就如此,他总是比别人心思敏感细腻,而且会去记住别人的每一点对他好的地方。
就像是小时候,桑如馨偷偷送给他过一块糖,他到现在还记得这么清楚一样。
也像柳宣对他好的地方,他把它画成图画留存起来。
柳宣收到回礼,非常高兴地给邹沫沫来了电话,说看到那幅画了,非常漂亮,他用画框裱了起来,放在了卧室里。
邹盛回来有看到柳宣送给邹沫沫的那幅画,他虽然什么表示都没有,但是,这个没有表示已经说明了他其实不大高兴,于是之后邹沫沫就让人把这幅画锁到家里巨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