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姐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道,“年锦恐怕现在自己也后悔不已吧,觉得当年自己做了错事,脸上不光彩,怕母亲和妹妹留在k城会知道自己当年的事情,或者被人拿这事戳脊梁骨,于是,手里有点钱了就把她们送走了。”
莲姐说到这里,又长出了口气,叹道,“他是我带的过得最苦的人了。这几年,他早就清清白白做艺人,事业发展顺利,但还是有人慕名来找他,以为他还做当年的事。”说到这里,又在咬牙切齿,“我就说过,不要贪当年那些钱,公司又不是不捧他,他当时就是不听我的啊!年少无知,年少无知!”
邹沫沫算是把年锦的过往知道地差不多了,心里感觉非常复杂,从出生至今,他还从没有像现在这样对一个人生出如此的怜惜之情。
他说道,“那你说他生病了,又是怎么回事?我能去看看他吗?”
莲姐神色变了变,沉默了一阵才说道,“估计就是当年的人,找到他,然后又折腾了他吧。我也是找他不到,去他住的公寓,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邹沫沫略微奇怪,“他为什么不反抗呢?”
莲姐沉着脸道,“那些世家子,一个个都混帐,肯定是拿什么威胁他。这些畜生,活该出门被雷劈。”
邹沫沫于是也沉默了,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好半天才勉强发出点声音,道,“你能带我去看看他吗?他病了,不去医院,总要吃药啊。”
莲姐道,“我带你去看他可以,但是,你不能让他知道我给你说了今天这些话。”
邹沫沫赶紧应是。
去年锦的住处,是乘坐的邹沫沫的专用车,坐在加长的豪华的林肯车里,莲姐四处打量,在心里感叹,心道,邹苒家里的确有钱,难得的是他虽富却仁,又善良又有同情心,还不盲目相信人和让人结交,善且纯但是并不蠢。
莲姐的确有故意让邹沫沫知道年锦过去能够同情他的意思,但是,却并没有想过要利用他,毕竟,莲姐也不是笨蛋,知道邹沫沫也不是那么好利用的,再说,邹沫沫还是那人精一样的郝董事长的亲戚,据说还是巨富邹家的儿子。
邹沫沫听莲姐说了那些话,最后其实是百感交集的,他大概能够猜到,这次年锦出事,极大可能与他那个三叔邹秦有些关系。
年锦是前两年才从公司宿舍搬出来住进自己买的一套小户型房子里,这里倒是不用担心安全隐患和隐私被人窥探,且他住在二十六楼,楼层实在不低,狗仔即使想窥探也不易窥探。
坐电梯上楼,莲姐有年锦房子的钥匙,直接开了门,进去了,在客厅里就朝里面问道,“年锦,你身体好一些没有,我在路上给你买了粥来,你吃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