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盛倒是知道两人之间闹了小矛盾的,不过,也没有出面帮着劝一劝调解调解,反而是叫过邹秦,让他回他欧洲的住处去,不要再在这里惹邹沫沫生气了。
邹沫沫那天晚上的反常,在浴室里流眼泪,分明是因为邹秦和他说了什么,才惹起他回想起过往的伤痛,所以,他就对邹秦颇有意见。
反正他这个弟弟从来没有做过正经事和好事,邹盛当然会以为事情肯定全是邹秦的错,肯定是他怎么惹到了邹沫沫,完全不会想到,邹秦是因为出于自己对邹沫沫的关心,而说了年锦的坏话,继而邹沫沫才和他生起气来。
被邹盛骂了之后,邹秦一怒之下朝邹盛吼道,“你凭什么叫我离开这里,我就是不离开,你能怎么样!”
邹秦平时其实是不大敢正面和邹盛相对的,但他现在太憋屈了,才不管那么多。
邹盛因此脸都黑了下来,道,“你不离开也得离开,你在这里,沫沫精神状况便不好。”
邹秦因此冷笑了起来,道,“你是不想我再接触沫沫是不是,你以为你那点心思别人看不出来吗?说什么是养父子,你自己的龌龊心思你自己明白。等以后沫沫知道你这个做养父的心里到底在打他什么主意,我们且等着,看他怎么厌恶你,你现在……”
邹秦还没有说话,邹盛已经一耳光狠狠扇到他的脸上,直把邹秦打得往后趔趄了两步,身体差点摔倒,嘴里瞬间就尝到了血腥味,而且耳鸣,头一阵发昏,脸颊也热辣辣地痛。
他又退后两步,伸手捂住被打的脸,不可置信且满含愤怒地把邹盛瞪着,恶狠狠地道,“凭什么家里什么都是你的,只把我流放到欧洲去。你自己打沫沫的主意,倒不让我接触他了,你凭什么,我还没有你那么龌龊。”
邹盛气得眼里冒火,但是只瞬间他就又镇定下来了。
他看着邹秦,脸上露出了带着狠意的笑,慢慢走到沙发上去坐下,突然想抽根烟,目光在矮桌上逡巡了一下,想到他为了邹沫沫已经戒烟很长时间了,于是只得作罢。
抬头来看着被他在左脸上留下红通通巴掌印的邹秦,道,“我不否认我对沫沫的确有其他感情,但是,你却没有资格说我龌龊。这个地方是我的,我不要你再待在这里,你就得走,你赶紧给我滚,别让我让人把你丢出去。”
邹秦笑了起来,扯得被打了五指印的脸生疼,道,“我就不走,我等你派人来把我丢出去。”
说完,就往门外走,走到门口,他还回头冷笑着看了邹盛一眼,道,“我去告诉沫沫你的龌龊心思,看他是更讨厌你一些,还是讨厌我一些。”
他才说完,瞬间从后面射了一把水果刀来,直直地插在那扇厚重的红木门上,可见其力气之大。
邹盛站了起来,道,“你敢去说,就不要怪我不客气。”
邹秦的确是被那把刀吓到了,他知道邹盛的手段,故而沉着脸回头看了邹盛一眼,为了不露怯,他还是伸手去开了门,然后直着脊背气势汹汹地走了出去。
在走道上就遇到坐在轮椅上的邹沫沫,邹沫沫看了他一眼,把脸转开了,分明还在和他赌气。
邹秦打他面前走过,邹沫沫以为他会走开,没想到邹秦却在他面前停了下来,还蹲下身来,把被打的左脸给邹沫沫看,道,“你看,大哥爱你更多,他逼我走不要出现在你面前,就把我打成这样。”
邹沫沫这时候才好好注意他,看到他左边脸颊全肿起来了,五指印有些地方已经现出乌青。
邹沫沫蹙了一下眉,道,“你是活该。谁让你从来不干正经事,而且不尊重人。”
邹秦嘴角扯起一个非常难看的笑,道,“我的确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