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t确实有私心,他喜欢玩赛车,轰鸣声中感受速度带来的刺激。
他想要让雪时感受一下。
可雪时估计不能如他的愿了。打从一开始雪时就没想要答应李敬琅。出门也不过是被逼无奈。
“怎么样?”李敬琅避开那群人对雪时的打量,突然有些后悔带雪时来了。
雪时只是白着脸,眼睫颤了颤,顺着柔软的发尾往下,是因为不舒服而微微弓起的脖颈,仿佛下一秒整个人都要晕倒。
好在不远处有让人休息的屋子。
等到李敬琅把雪时送到屋子的沙发上,随后倒了一杯温水递在雪时的手心,他刚想要偏头看看雪时是怎样的脸色,外面就有人喊他出去。
李敬琅有些烦躁地皱眉,眼皮垂下看着雪时。
“你先去吧。”雪时开口了,声音很轻,似乎是有些累。
李敬琅走后这里就只有雪时一个人,他温吞地喝着水,刚要把水杯递到桌子上,却感觉到了一股视线看向他。
雪时一抬头,就看见双手撑在楼上栏杆处的一个人。
长身玉立,似乎是刚从什么正经的地方赶回来,衬衫穿在身上,袖子挽到手臂上,手腕上戴着百达翡丽。
是那晚帮他的人。
雪时扬起一个微笑给他,随后又低头,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般。
之前的记忆已经模糊不清,他只是记得这人似乎除了用手捂住自己的嘴,还做了些什么。
只是雪时很快就听到那人起身下楼的动静,不一会儿他就感觉到了那人坐在了他的旁边。
很有分寸的距离。
“我叫孟亭安,”眼前的人语气淡淡,丹凤眼微微上扬,“你是雪时,为什么来这里了?”
雪时轻轻点头,挪开对上孟亭安视线的眼睛,说:“被人带到这里来的。”
“是吗?”孟亭安显然不想纠结这个问题,也就忽略了雪时那并不具体的答案,“你喜欢赛车吗?”
雪时被眼前人近乎直白的提问问住了,随后摇摇头:“不喜欢,太……躁了。”
孟亭安的骨节敲在面前的桌子上,引得水杯里的水微微振动。
莫名的,雪时有些紧张。
只是下一秒,孟亭安却忽然伸出来,宽大骨节分明的手心中间是一方手帕。
边缘绣着精致的槲寄生状的刺绣,干干净净。
“这是?”雪时微微一愣,随后恍然,“我的手帕?”
孟亭安伸手递给雪时,说完又找到放在桌子上的遥控,一摁,厅里的灯光顿时全灭。
雪时微微瑟缩,紧接着面前投影了一部电影。
“反正无聊,看看电影。”
孟亭安说得很轻巧,让雪时以为这开头极其平常的电影不过是一部只是用来消遣的电影。
只是当剧情逐渐往下走时,雪时却皱起眉。
影片是一部讲述同性恋之间爱而不得,无可奈何的故事。
雪时虽然刚开始觉得有些讶异,但看到孟亭安无所谓地拿来饮料,啪的一声单手开了一瓶,说:“哦,忘了,我是同性恋,片子都是讲这些的。”
局面一时间有些尴尬。
半晌还是雪时强迫自己认真观看影片,因为他觉得能在大庭广众下放的片子也不会吓唬人到哪里去。
只是雪时显然猜错了。
当影片发展到中间,两位男主人公日夜一起嬉戏,晚上同睡在一张床。
当其中一位男主人公终于明白自己的心意时,另外一位早已经决定放弃。
两人纠缠解释,终于……解释到床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