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t己在他面前犯病,被他送到医院。现在出院也要顾望京来接。
一大早雪时就收拾好自己行李,静静坐在床上,看着身旁的护士看着各种病历单,而后露出笑容对他说:“你可以走了。”
雪时点点头。
顾望京进来的时候看到雪时背对着他坐在床上,旁边是早上查房的护士。
不知道说了些什么,顾望京只看到雪时乖巧地点头,柔软略长的发尾扫过雪白的后脖颈,点头的时候,清瘦的意味确切地从他身上显露出来。
顾望京心里嗤笑,面上却不显,伸出手敲了敲门。
雪时如他意料一般转过头,金闪闪的阳光照在他那因为身子不好一直显得有些琥珀色的头发上,好像有那么一瞬间他不再那么冷漠。
可惜雪时看到顾望京到来之后那还未消失的嘴角立马抿下,整个人都又恢复了以往的神情。
那稍长的睫毛低垂,眼神滑过收拾好的行李,随后望向站在门口的顾望京,说:“走吧。”
站在一旁的准备离开的护士有些疑惑,眼看雪时准备伸手提那些带来的行李,她说:“诶,不行!你身体刚好,不能提重物。叫门口的朋友帮你提啊?”
随后视线往门外看去。
雪时那时根本没有碰到行李的细白指尖收了回去。
若说雪时对于上一辈子的仇人没有情绪那怎么可能,直起腰的雪时往顾望京看去,那双平时淡漠的眼睛此时却多了几分戏谑。
平常人根本察觉到不到,可顾望京心里对于雪时拧巴那么多年,他一个抬眼都知道他想干什么。
两人对上视线,顾望京心里气极反笑。
顾望京快步走到雪时身边,伸出一只手牢牢抓住雪时的行李。速度很快几乎是眨眼间。
就在雪时准备离开的时候,带着薄茧和不属于雪时温度的手掌笼起他的指尖。
“走吧,”顾望京一本正经,那双瑞凤眼里满是对于他的关心,“手这么冷,我给你暖暖。”
说完似乎还觉得不过瘾,雪时只感到自己的手手指被那人像是什么玩具一般揉捏按搓,带着薄茧地指腹擦过他的指尖,引来一阵酥麻。
雪时瞥了他一眼,并不理会他的自话自说,而是快步离开,等到走出病房再也看不见那位护士的时候甩开顾望京的手。
医院的行人很多,有许多带着自家病人出院的家长朋友脸上都带着笑。
可只有雪时和顾望京,两人都板着一张脸。看着就让身边的人好奇,可碍于两人的气场都不敢上前询问。
顾望京一只手垂在裤边,另一只手提着行李跟在雪时身后往外走。
雪时走路板正,身形颀长却又带着单薄,看着很是秀气,可有因为生病脸上总是苍白的,像是正在严冬生长的青竹。
在雪时看不到背后,跟在他身后的顾望京却像是想起什么一般他举起刚刚牵住雪时指尖的手,随后缓缓捻了捻指腹。
来自雪时指尖的温度早已经消散,可顾望京却莫名感到快意,尤其是想到雪时那瞬间吃瘪的表情。
手又再次举高一些,虚虚对住雪时垂在一旁的手,顾望京使劲地捏了捏,明明雪时没有任何反应,这一切也不过是顾望京的想象,可他却觉得解气。
可慢慢的,顾望京的脑海里就想起别的,手上的动作缓下来,想着雪时的指尖太软,这样捏不会又让犯病?
“约的车快到了。”
还是雪时扭头看向顾望京,皱着眉头喊了这么一句才让顾望京从刚刚的幻想中走出来。
顾望京有些恼怒,不知道自己刚刚为什么会这么想。
雪时什么都不知道,只是看着顾望京这人心不在焉的样子突然回想起来,就是这段时间雪时撞见顾望京喜欢男人,而后顾望京恼羞成怒两人才是彻底不对付,连表面工作都不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