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头瞅了眼旁边的小娃娃,想要在小娃娃脸上看到震惊、兴奋、畏惧等各种目光,谁知小娃娃徐言清望着他,疑惑地说:
“这山又没犯错,你为什么要毁了它呢?”
白石:“……”
白石:“举手之间,天崩地裂,你不觉得这样很厉害吗?”
小徐言清说:“是很厉害,可我不喜欢跟人打架,也不想破坏美好的东西。”
白石问:“你不喜欢跟人打架,但人要打你怎么办?”
小徐言清说:“我有护卫啊。”
白石:“万一你的护卫打不过呢。”
小徐言清笑着说:“那就请更强的护卫。”
白石:“……”
周棠依和陆显站在旁边看着,周棠依看着白石深呼吸,又深呼吸,一副强忍着不让自己发飙的样子,很想笑。
“你就没想过自己变强,就不需要别人来保护你了吗?”白石说。
小徐言清说:“那怎么能行呢,这不是砸别人的饭碗吗?”
银发紫瞳的小男孩笑得天真无邪,站在他跟前的黑袍中年男人气得脸色都变了,他气急败坏地拂袖而去。
留下一句话:“孺子不可教也!!”
周棠依看着年幼的父亲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望着天边的风景,夕阳照在他稚嫩的脸上,他微笑着望着远处的群山,一副惬意的模样。明明被一个人丢在了这山巅之上,他一点都不着急,也不害怕。
周棠依望着幼童时候的父亲,想起自己小时候,一个人跑出了冰凰宫迷了路,哭得可惨了。实际上她母亲就在她身后跟着她,只是故意不出来,直到她哭得稀里哗啦地,母亲才出现,从那之后她就不敢乱跑了,直到十五岁那年,再次离家出走。
不过一会儿,徐家的护卫就找了过来,带走了年幼的徐言清。
白石和孙逸之渐渐地都来得少了,其他人也是,到了徐言清十一二岁的时候,他们几乎都不来了。
春去秋来,记忆的世界里时间像是按了快进键一样,草木飞快地枯荣,一年一年过去,徐言清十七岁了。
十七岁的徐言清清雅脱俗,灵动秀逸,容颜美好地宛若神子一般,无论他去到哪里都是众人的焦点。只是过分的美貌,也带给了不少的麻烦。
大厅里,一对华服的夫妇求见徐文昌和慧敏郡主。
“徐先生,郡主,小女仰慕令公子已经到了茶饭不思的地步,若令公子再不肯娶她,只怕小女就要红颜薄命了。看在我们王家和你们徐家历代交情的份上,求求你们,给她一条活路吧,只要令公子肯娶她,就是做妾也行。”一位美妇人拿着手帕擦着眼泪说。
接着画面一转,变成了一条画舫上。
一名小厮带着徐言清到了一个地方,徐言清一进去,门就从外面上锁了。徐言清大惑不解,一位美丽的少女从屏风后转出来,徐言清看到她诧异地说:
“秦三姑娘,怎么是你?令兄呢?”
“徐公子莫怪,是我假借兄长名义约你出来的。”少女说,“我仰慕公子已久,公子始终对我不假辞色,我这样做,也是情非得已。”
徐言清根本没听她说话,大力地在拍门了:“放我出去!放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