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等……你等一下。」
接著是一阵「沙沙」声,像是杂讯或是干扰,过了快一分钟她才重新说话,「怎麽了,谈判?是特别危险的意思吗?」
可以想像应和著话语她此时皱著眉的神情,我突然不知道要怎麽跟她解释。
「可以算是。」
「那怎麽办?」
「我不知道,处理得好我就没事说不定还有机会脱离这他妈的黑社会,处理不好就是死路一条。」
「……」
我知道她为什麽沉默,我知道她在想什麽,但我没办法说「我不去」这种话来安慰她。
就和以前一样,但是这次我背著的不是别人的名誉别人的命,是我自己。
不知道为什麽,背著的是自己却更喘不过气。
或许就是因为茗茜,这个失而复得的爱吧。
「那你至少要说一句「我会活著回来」来安慰我吧?」她转为开玩笑的语气。
「恕难从命。」我也笑著说,而且确保她听得出来我的笑容。
「……要是情况不乐观,焄会通知你。」
「啊,又是那个老女人。」
「焄才大你五岁,算不上多老吧?!」她怎麽从以前就一直很在意焄啊?!每次一提起焄,她就一定要抱怨一下。
「哼,谁知道你是不是喜欢她所以故意袒护她?年龄对女生可是重要的,是你太没神经才会没感觉。」又来了,茗茜一如以往的抱怨著。
「年龄不重要啦,我心里的你一直都这麽年轻啊。」没办法,每次她开始闹就只有这招有用。
「又在说些瞎话。」
「我说的是真的。」
我们都心知肚明,我们都在逃避现实。
☆、25
饭店的餐桌上,摆著很高级的餐具和从未打开的菜单,我独自一人发著呆支著头看向窗外。
嗯,「砷」果然大牌,让我好歹也是在台湾北部呼风唤雨的「昱德」等了这半小时。
才刚这麽想,一个音调好听的声音从对面传来。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是赖小姐吧?我是唐佩元。」
唇角上是优雅的弧度,令人感觉和谐的清秀脸蛋,对面坐著的女人给我的第一印象便是来头不小。
「我是赖于轩。是「砷」,对吧?」我扬眉,爲求保险先问了。
「是的,很高兴见到你。」她笑著,伸出手。
看著这样友善的微笑,我也露出微笑和她握了一下。
「先点餐吧,因为我迟到了,我们要早点点餐才有东西吃喔?」
她眨眨眼,像是迟到的人不是她,造成现在这样的人也不是她一样。
「好。」不知道该怎麽应对她这样有点热情又不会很烧的语调,我只好淡漠的只回一个字。
「赖小姐好像,不太高兴?」
点完餐目送服务生下去,「砷」的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