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盛宁没说什么,轻轻应了一声,然后发现怀里传来平稳的呼吸声。
其实只猜对了一半,还是一小半。
他捏了捏她的腰,咬牙切齿道:“你说你,怎么就这么招人惦记。”
奈何他指责的人因为太累早早进入梦乡,回应他的只有浅浅的呼吸声。
顾盛宁调整了一个姿势,手从腰身转到她的手背,细细摩挲才发现手腕这里似乎有些空荡了。
他轻手轻脚地绕过她,翻身下床,从书房抽屉的最里找到了那双红绳,取出小的那只。
他不敢开大灯,也不敢开壁灯,一直都知道她睡眠浅,一点点光源都能把她吵醒。
跪坐在床边,接着手机微弱的光芒,又要小心翼翼不吵醒她,戴好后自己也出了一声汗。
坐着观赏了一会,顾盛宁在她的手腕、红绳处,印下一吻。
“谢谢你。”
他也说不清楚,是谢谢身边的女孩波山涉水来到他的面前,还是谢谢那位给红绳的僧人,又或是谢谢当初的自己,早已明白心中所求,在她出现的时候,刚好就接住了。
早上。
姜言醒来的时候,从床头看到了一张便签,上面写着几个好看的字:上班了,早餐已备好。
一如既往的贴心。
印象中这样的镜头发生过无数次,每次都在心里注入满满的暖流。
回到学校,他们就寒假的这这那那进行了交流,总结一点,当姜言已经嫁做人妇的时候,说不定宣宣还是只单身狗。
别说,还真有可能。
据说陶子在过年期间勇敢追爱,把人家后脑勺小哥泡到手了,正甜甜蜜蜜的羡煞旁人。
辛珊无意间被坑,在两家家长雪亮的眼睛前暴露了,每天喊着要提刀砍了萧岐远。
二月底,成绩公布。
没有悬念的,辛珊留校读研,和萧岐远两人注定是一辈子的师兄妹。
叫上这些个姐妹,强制性的让带上家属,七个人在学校旁边的小餐馆圈了一桌,其美名曰一家人总要一起乐呵乐呵。
宣宣表示拒绝,被驳回。
因为辛珊说:“你看你,浑身散发着清香,多讨喜!”
???
你们是讨喜了,我呢?吃三种杂牌的狗粮很容易醉的好不好!
最后,为了蹭一顿饭,宣宣放弃了单身狗最后的倔强,她决定今天封好自己眼睛和耳朵,当一个丧失视觉和听觉的透明人。
作为东道主大的辛珊自然是带动全场的存在,她端起酒杯,“嚯”的一下站起来,“今天大家能来,就是给我面子,我先干为敬。”
宣宣翻了个白眼:“这是哪年的台词?这位兄台你走错剧组了吧。”
很好,没人附和她,这群人正忙着你侬我侬。
她随意撇了一眼,算正常。
姜小言和某师兄抽在一起就是扯不开的牛皮糖,今天似乎还稍稍收敛了一点,辛珊萧岐远逗逗小嘴看着也很舒心。
不过……陶子这货是在干吗?
大庭广众的调戏自家男人?
她附在对方耳边说了句什么,然后那男生羞涩地笑了笑。
宣宣正要开口,随即想到情侣间的事情最忌讳人家插手了,于是按住了那颗正义的心。
可就是在她决定要移开目光时,人家又俯身过去说了几句,一向脸比墙厚的陶子就这样……
脸、脸红了?
这世界,怎么就变天了?
果然,她还是不要多嘴的好。
宣宣拿起手边的饮料抿了口,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