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盛宁见她脸上没有不悦,说话也不见愠怒,顿感疑惑,他都做好流放好久好久的准备了。
难得他一副傻样,姜言解释道:“你从来没有做过什么伤害我的事情,之前萍水相逢的愿意亲自来见我,现在对我也是多般照顾,也没有必要一定要一见面就说你之前认识我,我为什么要怪你呢?”
纵使没有打过腹稿,她这一段话也很是流畅,只有真心话才不需要经过大脑,顺口就说了出来。
姜言微眯着眼,“难道是我平时太计较,让你产生这种我会因为这件事生你气的错觉?”
坦白从宽的顾盛宁反应过来他这是没有被怪罪,“没有的事,就是有人说女人都不喜欢被欺骗,最好自己先坦白。”
姜言继续追问,“那个有人是谁,这么了解女人?”
他摸了摸鼻子,“上回有个客户,那家丈夫骗他老婆说房产证写的她的名字,结果写的自己的,东窗事发的时候我在场,两人也没要设计房子直接离婚了,他拉着我哭了老半天,说干什么也不能骗自己老婆,我就在想什么时候告诉你了。”
姜言揉了揉眉心,“这两个事情性质不一样。”
“说得对,你比他老婆开明。”他笑得很狗腿。
姜言扶额,“我是说啊,他那个叫欺骗,你这顶多算报告不及时。”
顾盛宁像是看到了前方一条光明的道路,“那好,我以后一定即时报告,不,提前报告,”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以后房产证是你的,家里的卡是你的,我也是你的。你爸爸一个人也不容易,我父母都挺开明的,再说我头上还有个大哥……”
眼看着话题走向不对了,姜言打断他:“不说这些了。总之呢,有一些小错误是可以容忍的,就算不能容忍,看在你长得帅的份上也是可以从轻发落的。”
姜言觉得说完自己后背爬满了冷汗,看来他还真有仔细考虑过入赘的事情,真是要命。
分开时,他说了句“明早图书馆见”,轻飘飘的一句,但姜言还是听到了,应了声好。
老实说,她身为在校生最近利用图书馆的次数还没有这位毕业多年的师兄多,她决定找个机会好好问问他。
第二天七点,姜言被闹钟惊醒,本能地爬起来把闹钟秒关,以防它吵醒了其他人。
闹钟泛滥在大学生群体很常见,设个闹钟基本就是图个心安,没什么实际作用,反倒吵到其他人。
记得有一次她出门早些,是踩着一走廊的闹钟出门的,各种铃声都有,也没人关,就由着它在那响。
姜言不敢磨蹭,顾不上别的,洗漱完就随便在衣柜里抓了条裙子套上,再加上一件针织外套,搞定!
辛珊已经外出,寝室里那两只还在睡得正熟,自然也没有听到她以风一般的速度出门,只留下嘭的一声关门声。
学校的图书馆阅览室一般8点开门,只有五楼是24小时开放的,找起来难度不大,也难怪顾盛宁没有说清楚。
姜言不喜欢让人等,所以早餐是在路上解决的。
食堂的包子豆浆,说不上多好吃,一直被广大群众所诟病,墙上的意见栏写得满满当当,当然也从来没见改进,她一直不懂设置这个意见栏的初衷何在。
或许就像宣宣说的,就喜欢你们这副看不惯你又干不掉你的样子吧,谁让这附近就这一家有早餐呢。
路上看到一只流浪狗,一人一狗四目相对,姜言停住了风风火火的脚步,看着手里的两个包子,其中一个还咬了一口,她歪着头问:“想吃?”
那狗也不叫,只靠近了两步。
姜言犹豫着问,又像是自呓自语,“这么难吃的包子我都很勉强你是不会想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