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救护车的鸣声由远至近地开来,然后由近至远的离去。郑巍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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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他没事吧?”
昏睡的意识逐渐清晰,耳际传来了时远时近的说话声。努力地撑动眼皮,可怎么也睁不开沉重的双眼。
那些令人厌烦的说话声,仍在他耳边嗡嗡地响着,想开口制止却又力不从心,只能无奈地听着那些嘈杂的声音响个不停。
“请问,你是不是病患的家人?”
“不是,是朋友。”这个声音好像在哪听过,有点熟悉。
“病患叫什么名字?”
“贺宇耘。”
谁在喊他的名字?这里是什么地方?用尽力地再睁开双眸。眼皮也只能勉强撑开一条窄缝。眼睛刚眯开,因受到猛烈的光线又紧紧地合上,入眼的强光害他头晕得想吐。
“怎样才能联络他的家人?”
“我……不太清楚,这个可能要等他醒来。”熟悉的话音支吾了一下。
“你们是不是朋友?怎么连联络病患的家里人也不知道。”这次的声音透着不耐。
再努力一下,终于睁动沉重的眼皮,刺目的白光一下子冲进眼内,困难地泛了几次眼才适应外界的光线。好一会儿,他张着睡眼,迷迷糊糊地注视了一下白色的天花板,然后是一张陌生的脸印进他的视线内。再转动了一下眼珠,四周洁白的装璜,还有刺鼻的消毒水味,除了是医院,也没别的地方。
“医生你快帮他看看怎样,他醒了?”
贺宇耘眨了眨眼,仍在浑浑噩噩中。又是那个熟悉的嗓音,他的视线顺着声音向上移,看到一个俊美过了头的男人,好熟眼。皱了皱眉,是凌飞扬。他怎么会在这?
对了,在酒会,自己好像昏倒了……记忆像一幕幕快转的电影在他脑海中飞快的闪过。
“谁送……我来医院的?”因刚醒而带点干裂的声音,粗哑的连他自己也受不了。
“是我,要通知你的家人来吗?”凌飞扬担忧地问道。
“最好就快点通知他的家人,然后办理住院手续。你是不是一向都有先天的心脏病?是不是也有好长一段时间没发过病?现在会再复发,代表病情有可能恶化。”医生例行地检查了他的身子一遍,客观地分析了他身体的状况。
贺宇耘垂下限,没有作声。
他已经习惯了医生这一套说辞了,从小到大,都不知道听了多少遍。也不会去在乎,至少还死不了,对他来说,也没什么所谓。
“宇耘,当了你一夜的看护,困死了,也是时候走,改天再来看你。对了,你家里的电话是多少?你一夜未归,我想你家里的人也会担心的……”凌飞扬好听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进他的耳内。
“宇耘,你没事吧?怎么不说话的?”凌飞扬轻摇他。
慢慢地转过视线,淡淡的说出几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