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夏听着她的话,耳朵微烫,盘腿坐在沙发上时忍不住挪了挪屁股,有点不自在,她抬手捂住手机,放低声音,支支吾吾地说了句“你胡说八道什么”。
郑安琪:“啧,我是不是胡说八道你心里有数,我还不了解你。”唯一一点让她心生惊讶的是保守的阿呆日渐成了开放派。
“………”余夏咬了咬后槽牙,不吭声。
她是经过了深思熟虑之后才准备踏出这一步的,太羞愤难当了。
再闲聊了四五分钟,电话挂了。
做贼心虚的感觉渐渐消失之后余夏倏地又感受到了脊梁骨正冒着凉意。她别过脸,发现坐在一旁吃沙糖桔的尤东寻正阴恻恻地盯着她,她恍然大悟,知道自己后背冒出的冷汗来源于哪里了。
尤东寻往她嘴里塞了小半个沙糖桔,见她吃地心满意足眯起桃花眼时才将身子往后一靠陷进软趴趴的沙发,他薄唇微张,懒洋洋地表达他的不满:“啧,逛街居然不找男朋友陪?什么毛病?”
余夏愣了愣,随即拿眼刮他,“没毛病,我和安琪有悄悄话要说。”
她的态度很坚决,不管尤东寻之后是如何地威逼利诱,她都以一句“做人必须要有信用,约定好了的事情不能临时变卦”来搪塞给他。尤东寻冷冷地呵了一下,满脸写着不高兴。最后,才不甘不愿地点下矜贵的头颅,妥协:“早去早回。”
余夏起身,笑眯眯地应了句“好”,随即转过身踩着趿拉趿拉响的粉色拖鞋准备上楼去拿小挎包。
她当然是要早去早回的。
不多时,砰地一下,大门关上了。
离开的那道背影怎么看怎么像落荒而逃。
尤东寻的左眼皮一直跳个不停,他望了会儿大门,舌尖往上翘起顶了下门牙,细不可闻地啧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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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市没去成。
刚碰上面,郑安琪就拉着她躲到角落里,从包里掏出两盒塞到她的挎包里。
余夏瞠目结舌,怔怔然地盯着她的动作,好半晌“你…你…你…你…你”的结巴着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你什么你,很容易解决的事儿,我也是怕你临阵脱逃。”郑安琪拍了拍余夏的肩膀,斜着眼笑她,“以前连牛仔短裙都不穿的保守阿呆终于变开放了啊,唉唉唉别瞪我啊,我是真的替尤东寻感到欣慰。”
“………”余夏垂着眼睫沉默地看着自己的雪白的鞋面,心道,还不是你带的!
罪魁祸首尤不自知,拿眼瞥了下四周,摆摆手示意余夏将头低下来些,她嘿嘿嘿地笑地猥琐,又道:“尤东寻可真能忍。”
“………”你以为都和你一样如狼似虎?
“走,去商场,买几套好看的睡衣。”说着便拉起余夏往公交车站走,还没走到一半,她脚步一顿,扭过头来,神色复杂。
余夏眨眨眼,“怎么了吗?”
“你们有没有谈婚论嫁过,没有的话我不能把你往火坑里推,虽然尤东寻这么些年以来都挺洁身自好的,让人不得不羡慕你俩,可你却是个小傻子。”
“谈过几次。”余夏蹙了蹙眉,“他也跟我提了一下毕业后就结,不过我爸那边挺难搞的。”所以她才想着生米煮成熟饭。
大学城附近就有个商场。
去年刚建起来的,就是用来吸引大学生这类高消费群体。
逛了两小时,结果什么也没买。
郑安琪气不打一处来,戳着余夏的脑门,叽叽喳喳地说着她恨铁不成钢的话。
余夏面无表情,态度很坚决。
那带着蕾丝边的短裤还有绑带的短裤以及近乎透明的睡裙她死都不要买。
太可怕了!
“呵。”郑安琪冷笑,“就你那粉色的薄荷色的跟小孩似的内裤,你还想去主动出击,只怕门都还没摸着,就被尤东寻抱闺女似的抱到你的儿童房里,跟你讲个《小红帽》的故事然后哄你睡了。”
“整个过程会纯洁到不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