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革命的一声炮响,给中国带来了马克思列宁主义。沈阳城外的一声巨响却是给辽东带来了转机。
正如刘铁匠所言,这zha药爆炸的一声巨响能把巡抚衙门里的花瓶震到地上,刘铁匠的话实现了一半,花瓶真的打碎了,不过不是被震到地上打碎的,却是正在熊廷弼书房中打扫的下人被这震耳的巨响一吓,不慎失手打翻了这个花瓶。
不仅如此,整个辽阳城因紧张的前线战局而崩的紧紧的铉,仿佛被这声巨响崩断了。一时间整个辽阳城中像是一群受惊的蚂蚁般,霎时间便是开始忙碌起来,本就是为了防止后金突袭而半开的城门立刻被紧紧的合拢,城门前的吊桥也是立刻给吊了起来,营中正是轮换着休息的军士也是在一阵紧急集合后,源源不断的向城头赶去,辽阳城中那宽阔的大街上本就是几个稀稀的行人,一下子就跑的不见了踪影,本来还有几家冒着危险开张的店铺也是赶紧合上门板关门了事。没有人会认为这声巨响会是晴天霹雳,久居辽东前线的军民都是很清楚,这是大炮的响声,虽然声音大的也太是过分了。
此刻孙元化带着几十个研究院的匠师一动也不敢动的站在辽阳城的东城门外,城门上几十个辽阳城的军士端着火铳瞄着孙元化等人。孙元化甚至能看到城头上的军士由于紧张而端着火铳的手正是在微微颤抖,仿佛面前是后金的十万兵马似的。
城楼上的一个百户把头探出城头的垛口,本来是惊恐万分的神色稍微放松了些,不过还是神色紧张的大声喊道:“孙大人,这番你是害苦下官我了,熊大人早就吩咐过,这辽阳城中没有熊大人的命令是不准任何部队私自离开辽阳,刚刚孙大人你说要出城一下,下官已是难为不已,后来孙大人说只是出城做些什么实验,下官才放了大人出城,可是孙大人这实验也是太……。不说了,今日下官真是倒霉透了。”
孙元化见到几十把火铳都还是对准着自己和研究院的众人,便大声喊道:“这些事情我自会向熊大人禀报,不碍这位百户大人的,现在既然是知道了本官的身份,就不用再是把火铳都是对着我等吧。”
那百户此刻才想起手下的军士还是瞄着这个孙大人呢,连忙回道:“孙大人,我等守卫城门,一向要小心行事,今日大人弄得这般大的动静,我等谨慎些也是迫不得已。望大人原谅。”然后连忙吩咐城头的军士收起火铳,又是命人打开城门,放下吊桥,放了孙元化等人进了城来。
孙元化进的城来,入眼的便是源源不断的军士向城头行军,各种擂木,滚石都是开始往城头上搬运,而城头上的大炮上的炮衣也是纷纷取了下来,火yao和弹片之类的东西已是整齐的摆放在大炮周围。心想这回估计是玩大了,没想到自己的一时冲动惹来这么大的麻烦,看来还是要早些去和熊廷弼说清楚才行。
却说熊廷弼在书房中苦思如何解沈阳的重围,突然一声巨响传来,屋中打扫的下人也是被惊吓到,咣咚一声,花瓶掉在地上随成一块块的细小瓷片。熊廷弼也是被这巨响吓了一跳,立刻跑出书房,这时有军士上前报道:“大人,城东有巨响,小人已是派人去查看了。”
熊廷弼大喝一声,说道:“还派人去看什么,要是后金偷袭怎么办,赶紧备马,我要到东门去看看。”
熊廷弼出得巡抚衙门,带着几个护卫骑马在辽东城中疾驰,见到街上已是行人全无,街边的店铺都是关门大吉,心中更是着急,待是到了东城门却是见到军士都是到了城墙上,不过却是没有军队来袭的模样,正是有些莫名其妙,又是见到孙元化和一个百户站在一起,连忙上前向那百户问道:“刚才城外的巨响是什么原因?快些给本经略说来。”
那百户可怜兮兮的说道:“回大人,刚刚孙大人来下官这,说是要出城做些实验,下官知道孙大人是京师来的火器专家,便是允了孙大人,虽知孙大人做的实验威力如此巨大……。”
熊廷弼现在已是知道这巨响的来由了,这声巨响定是孙元化先前与自己所说的zha药发出的,没想到自己刚刚没有答应孙元化去看看这zha药的威力,这孙元化便使出这般的手段。
于是脸色一寒,把手一招,大声喝道:“给我拿下。”熊廷弼的几个亲兵立刻上前抓住孙元化,这时与孙元化同来的那些匠师立刻上前想抢回孙元化。
熊廷弼本就是冷冷的脸上更是出现了一丝怒火,又是大喊道:“想造反么,都给我拿下。”说完,身边的一群亲兵和那看守城墙的百户率领的军士一拥而上,把孙元化等人通通拿下。
这时孙元化已是一脸激愤,怒喊道:“熊大人,在下犯了何罪,为什么要把在下给抓起来。”
熊廷弼嘿嘿冷笑一声,说道:“什么罪,你犯的罪还是不够大么,你看看这这城中的百姓,再看看这城墙上的军士,便是判你扰乱军心也不为过。”
孙元化听得熊廷弼为自己定的罪,心中也是有些懊恼,刚刚只是为了想打动熊廷弼,却是没有想到会变成现今这般情况,不过这么也是有些不心甘。便说道:“熊大人,在下奉皇上之命来辽东,熊大人不让在下去沈阳也就罢了,但是在下带来了京师研究院的秘密武器zha药,熊大人也是不愿意看看,在下只能出此下策,敢问熊大人要是在下这般情况,熊大人会如何做。不过今日在下认罪,任凭大人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