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轸劫走了我?”何霜震惊道。
徐元礼点头,灯光照出他脸上绷紧的凝重。
何霜顺着他的问题回忆先前发生的事情,发现脑中最后的记忆只有在那棵大树下被人袭击后脖颈——想到这里,何霜顿感后脖颈隐隐作痛,她伸手往后想给自己按按,受限于角度,按半天没按着。
稍一错眼,却见徐元礼已经朝她走过来,他的手指准确搭在何霜被重击过的地方。
“这里?”徐元礼问。
“对对对。”何霜痛得嗷嗷叫,下意识地要去掰开徐元礼的手,反被他及时按住。
“此处有淤青,加上受寒,须尽快疏通。”
何霜不得不咬牙切齿地承受徐元大夫的“关爱”。
“他将你劫去暗门,想来是已知道些暗门线索,暗门开时,他故意抓了你的手——”
“他抓我手干什么?”何霜惊道。
“许是想学那日你我一同从暗门离开的情形。”徐元礼道,“不过,他却并未和你一起穿越暗门。”
“不是,”听完徐元礼的叙述,何霜更觉奇怪,“这段时间你在哪?为什么他没跟我过来,你倒来了?”
“这便是费解之处。当时我在水下,同元轸的船尚有些距离,原想赶在穿越暗门之前将你救出,不料还未及碰到那船,先见你落入水中,我便转去救你。”徐元礼看她的目光幽深了一些,“再之后的事,你都知道了。”
“等于穿越暗门前,元轸攥了我的手,他没过来。你当时都没碰到我,反而还跟我一起过来了?”何霜循着他的思路道,“所以,如果要和我一起穿过暗门,肢体接触不是关键,关键是……那个人得是你?”这太诡异了,何霜心道。
徐元礼静静听完何霜的话,神情不置可否。“我来时也一直在想,上一次同你来这,我确实与你有身体接触。但当时暗门水域还有方家兄弟,就如同今晚的我,可那日他们并未同我一样过来。由此,你的猜测不无道理。”
“可是为什么呢?”何霜百思不得其解,“暗门难道能分清‘钥匙’身边人的亲疏远近,知道放更亲近的人通过吗?那为什么一百年前,郭先生没能带着船上的人一起过来呢?——不对不对,这太扯了,我不信这种玄学。”
徐元礼陷入沉默,给何霜疏通的手上动作未停。何霜一开始被按得疼痛难耐,这会儿大概是气血畅通,直感到神清气爽,控制不住地发出一声销魂的低吟。
这一声被身后徐元礼听见,他瞬间收回手,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步走回到吧台,同时给何霜留下一句话:“可以了。”
何霜一脸好笑地看着他,“你到底为什么这么怕我啊?”
徐元礼偏头看别处。“不是怕你。”
“不怕我你还躲那么快……”何霜故作委屈道,“我们认识这么久,你居然害怕我,好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