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爱他,他知道,要不也不会有了姐姐,还要冒生命危险生下他。
他从小发育不良,智商也不高,父母把所有钱都送去了医院和学校。
那笔让姐姐跟家里断绝关系的彩礼就是花在他的补课班上,只为了让他考上好大学,活得更好。
他知道父母都是为自己好,不停地学啊,学啊,吃饭时看新闻联播,走路时背单词,就连体育课都想方设法地翘掉,只为了多写两篇英语。
没有娱乐,没有朋友,夏天作伴的是台灯下飞舞的蛾子,冬天是阳台上绽放的山茶花。
亚星对他来说的确有点悬,可并非完全没有希望——他语数英的成绩非常好,主科单排永远都是前三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父母却坚决反对,纵使他拿出之前的各种成绩证明,他们都是一句话:“你是我们的孩子,就算考上了也会痛苦到读不下去,应世才适合你。”
可是爸爸,妈妈,应世在亚洲大学里只排第九啊。
不是你们告诉我,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只有第一名才能在这个残酷的世界活下去吗?
为了不再被比较,为了证明自己,深陷PUA多年的少年头一次鼓起勇气反抗父母,义无反顾地扎进了提前录取批次的竞赛中。
在无人支持的准备期间,他无数次的辗转反侧,自我怀疑,崩溃大哭到眼泪湿透了枕巾,再若无其事地爬起来继续刷题。
如果昨晚没有被齐玄拦下,去到老师家里的秀玉肯定会被对方洗脑然后认命,回家当一个孝顺的傀儡考上应世。
接着在“你学校排名那么低,你有什么可骄傲的”,“考上研究生又怎么样,你本科不行。”的PUA下,无休止的比较中痛苦一辈子。
性爱赐予他的绝对自信让秀玉在母亲的眼泪,父亲充满谴责的批评中守住了底线,结果被抽得浑身是伤。
“在你房间好好反省,不改变主意就别出来吃饭了!”
父亲抛下一句话后给房门落了锁,秀玉躺在冰凉的地板上,缓了好一阵子才慢慢地爬了起来。
他家在顶楼,房间天花板上就是楼顶的公用平台。他从抽屉深处拿出一根瑜伽拉伸带,熟练地套住窗户上的晾衣架,踩着边檐翻身上了楼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深秋了,邻居种的几株山茶花到了花期,大片碗状的雪白花朵在西落的斜阳下恣意绽放着。
白色毛衣的少年在里面穿梭着,像是只灵巧的野猫从外设的消防通道里下了楼。
“姐夫,我来了。”
齐玄等了半天没人来,在车旁倚着抽烟,听见声音时刚点上一根雪茄。
“你自己拿吧,粉色的是秀堂送你的,剩下的是我跟你姐的。”
他怕熏到对方,头也没回地把后备箱打开。
“好,替我谢谢堂堂。”
秀玉脸色有些苍白。
他爸这次气得狠了,拿的是最细的牛皮鞭子,一鞭下去表皮看似完好无损,里面的毛细血管已经全破裂了,稍微动作都疼得钻心。
齐玄夫妇两买了个高配的iPad三件套还不算重,拿秀堂的巧克力糖果大礼包就有点吃力了,几次才拿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总裁也没细想,以为他是高烧退了身体发虚,看他都拿出来后放下雪茄过来关门。
离近了发现对方不知从哪弄了一身花香味,头顶和肩膀都是细碎的乳粉色花瓣,随着动作起起伏伏。
“你这里有花瓣。”
他说,刚伸手想摘下来,对方却反应过大地转身,“砰!”的一声撞到了车尾灯上。
“嘶————”
少年的脸色更加惨淡,齿缝间漏出一丝憋不住的痛哼,齐玄怔了一下,随即意识到了什么,抓着他的手把袖子给撸了上去。
狰狞刺眼的瘀血浮现在少年的胳膊上,齐玄脸色蓦然沉了下来。
刚那个巴掌还能用爱之深来解释的话,这鞭痕已经到体罚的范围了。
“没事姐夫,我爸只是今天脾气不太好···”
少年还在挣扎地解释,被总裁充耳不闻地拎上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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