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陌生。
沉默了好一会儿,沈婉说:“兰儿,我可以答应你,可你是否也可以答应我,这一世都只有我一个,绝不负我。”
景兰不说话,沈婉的心慢慢地沉了下去。
良久,她道:“兰儿,你可以走了,你放心,以后我都不会像方才那样对你了。”
景兰下床,穿上鞋子,还没直起腰来,沈婉在她背后说:“你是要温柔对吧,我会倾尽温柔对你,若是你自己把持不住,可不能怪我。”
这话让景兰身体一震,她转回头看向沈婉,心道,大小姐这是又在打什么主意?
沈婉看她的眼神,却向是看着一只猎物一般,她眼中本来已经沉寂的火焰又腾腾燃烧起来。
景兰不知道,就因为她刚才没有肯定地回答沈婉那一世只有沈婉一个,永远不负沈婉的话,让沈婉决定等生完了孩子,景兰再大些,她就会要了景兰的身子,让景兰完完全全属于她。
她不想再等着景兰长大及笄了,趁早将景兰这朵娇花采摘了,她才能彻底放心。
景兰下了床去镜台前整理衣裙,才看到了侧颈那被沈婉种下的草莓,这让她暗暗咬唇羞涩不已。
于是,她只能拿出粉来在那里擦了又擦,可还是遮掩不住那惊心动魄的红色。
沈婉这时也下床来了,她看见景兰在那里努力地擦粉,依然遮掩不住她种在景兰侧颈的草莓,便说:“这两日你就在我这屋里呆着,别出去了,过两日,那印子淡了再出去。”
景兰在镜子里瞪她,说这都怪她。
沈婉走过去,双手放在她双肩,看向镜中,笑着说:“你看,镜子里有个小美人儿,那唇好诱人……”
景兰觉着这是沈婉在取笑自己,刚才唇都被她亲肿了,现出跟平时不同的绮丽的艳红色来。
于是她抬手去掐沈婉的手臂,沈婉后退一步,躲开,景兰站起来去追她,不小心绊到了妆凳,一下子跌入了沈婉怀中。沈婉趁机揽住她纤腰,抱她入怀,将下巴放在她头顶,柔声道:“别动,让我就这样抱抱你。”
景兰就吃这种人设,温婉柔媚的御姐,所以真没动,静静地伏在沈婉胸前,感受她的心跳和曲线,以及如兰似麝的衣香。
窗外,橘色夕阳正落入如黛远山,庭院寂寂。
“姑娘,赵娘子送饭来了。”翠竹在窗外禀告,打破了如画的美好。
“好,我就来。”沈婉在屋子里回答,她随即推了推伏在她胸口已经小睡了一觉的景兰,“兰儿,走,吃饭去。”
景兰被推醒了,她嘟囔了一句:“我什么时候睡着了……”
她去开门,抽开门闩时,沈婉忽然想起什么,拉回来景兰,让她在屋子呆着,随后她拉开门对外面吩咐:“翠竹,让赵娘子把饭摆到我屋子里来,我在屋子里吃。”
沈婉的卧室里面有一张小桌子,有时候她会在卧室里吃早饭,但从来没在卧室里吃过中午饭和晚饭。
因此赵四娘送饭进来一般都是摆在西次间的宴息间的。
不过,沈婉既然这样吩咐了,赵四娘便把食盒提进来,将给沈婉做的饭菜摆在桌上才退了出去。
沈婉让翠竹等人不用来伺候,自去吃饭,她叫了景兰过来陪着自己一起吃。
两人相对吃饭,还没吃到一半呢,赵四娘匆匆忙忙跑进来说,宅子外头来了一个人,他说他是严老管事的儿子严宽,他从金陵来,奉了老父之命,来见沈婉,有要事禀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