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只是沈显念的是请宗房二老爷帮他们做主。
哼!原来内情在这里!
沈昌立刻明白了这封信是一式两份儿,一封送到自己这里来,一封送到二弟那里。
要是自己知情不报,隐瞒此事,那就会被二弟拿住把柄,到时候指责自己徇私袒护女儿,不配做沈氏族长,自己这个族长还真是会无地自容,名声受损。
看来,苏州那两个庄头是投靠了二弟,跟自己还有女儿做对了。
严老管事方才分析说,光是苏州两个庄头不会有这么大的胆子,一定是后面有靠山才会针对女儿和自己,写这一样一封告发女儿讹诈的信。
从眼前的情况来看,苏州那两个庄头的靠山就是二弟了。
沈昌觉得非常奇怪,在父亲做着沈家族长的时候,他这个二弟啥事不管,只顾修玄问道求长生。可父亲一死,他就跳了出来,处处针对女儿,之前还以为他是为了父亲的死,怪罪女儿才这样。可从今日的情况来看,他还开始针对自己了,针对自己这个沈氏的族长,难不成他还有顶替自己成为沈氏族长的意思?他要来争夺这个沈氏族长之位?
说实话,沈昌觉得自己并不是一个权力欲望很强的人,并没有很强的欲望要执掌沈家。只是因为他是长子,按理该由他在父亲死后成为沈家族长,他才当这个沈氏族长的。要是沈显真那么想当,又具备能力品格,他甚至可以让贤,说自己身体不好,不能为沈氏尽力,把这个沈氏族长的位置让给他。
但偏偏不是,以前他还不觉得这个像个道士的二弟有什么讨厌之处,可现在他讨厌沈显了,太急切,太明显,想要取代自己。以及他不能忍受的是,他一而再而三的针对自己的女儿。
当初在老太太召集沈氏族人讨论是否将女儿除族时,沈显可是最强硬要求要将女儿除族的人,要不是自己在老太太跟前力争,恐怕女儿已经被除族了。
后来,又是沈显提出了要监督没收女儿的嫁妆和财物,硬是给搜刮得一点儿没剩下,连根银簪子都没给女儿留下。女儿离开金陵时,头上只戴了一朵绒花,身上一点儿金银首饰都无。
到了苏州,女儿凭借其聪慧从私吞沈家田产所出的两个庄头身上讨了几百两银子来花,可却被他利用,不但挑唆两个庄头写信来告发女儿,还设了个局,想将自己牵连进去,让自己族长的名声受损,为他以后夺取沈氏族长之位做准备。
这真是孰可忍孰不可忍!
沈昌按捺住心头的怒火,在面上不显露出一星半点儿来。
见了老太太,就立在堂下,从袖子里掏出了那封信,躬身捧着道:“娘,儿才将收到一封苏州姓齐的庄头写来的一封信,信里告婉儿讹诈了他们八百两银子,信在这里,请娘亲过目。”
郦老太太听了,看了坐在自己跟前的二儿子沈显一眼,让身旁的大丫鬟过去把大儿子手上的信拿过来,叫大丫鬟拆开来念给自己听。
听完了她对站在堂下的沈昌说:“昌儿且去一旁坐下,你跟你二弟前后脚到我这里来,给我瞧的都是同一封信,信里都是说的婉儿在苏州的事情。俗话说,偏听不明,兼听则信。那两个庄头写了信来告婉儿强逼他们给孝敬银子,到底婉儿收没收,还要婉儿亲自到我跟前来说与我听。我看这样,立即派人去苏州将刘齐两位庄头还有婉儿都接来,让他们两方对质,辨明此事真伪可好?”
沈显闻言错愕,沈昌却立刻说:“就依娘的意思,那儿即刻派船去苏州接婉儿还有两位庄头来金陵。”
郦老太太补上一句:“叫两个庄头带上他们这些年收粮的账册,再叫上几个种咱们田的佃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