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帅麾下从军大夫皆是束手无策,听说戴先生对于刀伤箭伤颇有心得,请你出手救治一番永昌侯吧!”
戴思恭闻言连忙应下,急忙走到榻前仔细观察起永昌侯蓝玉的伤势来。
查验完毕之后,戴思恭也是倒吸了一口冷气。
蓝玉背后的刀伤不仅长,而且还很深。
最深处,不仅可以看见背后的白骨,更是能看见隐约的脏腑。
“如何?你可否能够救治?”沐英见戴思恭查探完毕急忙问道。
戴思恭无奈摇头叹道:“西平侯,永昌侯的伤势极重,便是老夫也是无能为力啊!”
沐英惊道:“怎么会呢?您不是在伤兵营里救治受伤将士颇具成效吗?怎么……”
戴思恭也是一脸地无奈之色,“西平侯,在下能够治疗受伤将士有奇效,那是多亏了承运侯赐予的酒精,为受伤将士伤口消杀,如此才有了奇效。”
转而看着榻上的蓝玉,面露忧色。
“可是如今永昌侯受了这么重的伤,先不说那酒精消杀是否有用,单是消杀之时的蛰痛,就怕他都撑不过去啊!”
“这……”沐英不由皱起了眉头。
忽然想到了什么,猛地抬头看向戴思恭。
“承运侯此人我也听说过,你既然说是他将酒精消杀之法传授于你们,那他会不会有办法救治蓝玉呢?”
戴思恭眼前一亮,“对呀!”
而后自语道:“承运侯学识渊博,医术精湛,必能帮助永昌侯起死回生的!”
转而却是摇头道:“可是如今永昌侯危在旦夕,应天又是在千里迢迢之外,只怕是他撑不到应天去了!”
沐英沉吟片刻。
“这样,蓝玉如今身受重伤,云南气候于伤口不利,我会命人护送他返回应天,并上奏请皇上命承运侯出手救治!”
“沿途一路上,还请先生帮忙照料!”
“若是能够将他送回应天,无论时候承运侯能否救活蓝玉,戴先生您都是我们的大恩人!”
“这……”戴思恭不由眉头一皱,没想到竟然把这事儿给承运侯惹麻烦上身了。
“先生!”沐英对着戴思恭躬身一礼。
戴思恭看着气若游丝地蓝玉,无奈道:“侯爷,永昌侯现在,根本骑不得马更坐不得马车,如何能忍受千里迢迢的奔波呢?”
“走水路如何?”
“在下,在下……”
戴思恭不由面露难色起来,这玩意要是半道上蓝玉有个闪失,他……
似是察觉到他的为难,沐英对他道:“只要戴先生尽了全力,无论结果如何,我平西军上下无不感念先生恩德!”
而后,目露担忧地看着蓝玉叹了一声。
“哪怕是最终叶落归根,也好比待在这穷山恶水慢慢等死吧?”
“是!西平侯!”
戴思恭闻言神色一肃。
“嗯!蓝玉的命,我就交给你和承运侯了!”
前方战事紧急,沐英不敢久留,迅速安顿好了一切,立马便又返回。
当天夜里,营地大军全营拔寨而起。
同一时间,
一队大船,以为四皇子成亲进献贺礼的名义,
自云南入广西,沿江飞速而下,直奔应天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