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昊嘉仔细打量眼前的鸨母,发现此人三十余岁,容貌艳丽,身材婀娜,尤其是从气质上看倒不像是青楼的鸨母,倒像是是刚刚结束演出的艺术大家!
那鸨母见刘昊嘉打量他,不禁没有着恼的意思,反而微微侧身,将婀娜的身段显示出来,但又不显得十分过分。
刘昊嘉见状不由得笑道:“妈妈果然是个风流人物啊,只是本官却是无福消受!因为本官穿着服来是办差的!”
鸨母闻言立刻变了脸色,但随后又恢复了笑容,刘昊嘉猜测她是将自己当做来打秋风的人了!这时就听鸨母说道:“哎呦,这位爷这可是说笑了,这青楼里哪里有什么差事可办?”
说话间她眼睛一瞟,已经看见了刘昊嘉腰间总旗的腰牌,眉目之间就闪出一股不屑的神色。显然是不太把刘昊嘉这个总旗放在眼里。
不过她眼中的声色可瞒不过刘昊嘉,但是他也不在乎,毕竟对方很快就该哭了!所以刘昊嘉直接问道:“不知妈妈贵姓啊?”
鸨母说道:“奴家姓韩,本名柳娘。不知这位官爷高姓大名啊?”
刘昊嘉说道:“原来是韩妈妈!本官姓刘,名叫刘昊嘉,想来入不得韩妈妈的耳朵!”
韩柳娘一听刘昊嘉的名字眉头就是一挑,眼见是想起这个名字的出处了。毕竟青楼本身就是人多眼杂的地方,信息交流的速度极快,所以她听过刘昊嘉的名字也不稀奇。
刘昊嘉不等韩柳娘反应过来就直接收到:“韩妈妈,前几天本官安排兄弟过来通知,你们春风楼本月的月例是两百两银子,不知道准备好了没有?”
韩柳娘笑着说道:“刘大人真是说笑了,两百两银子啊,奴家这里一个小小的楼子哪里拿的出来呀!况且还是每月都要!不如这样,奴家马上叫人送五十两银子来,就请大人高抬贵手,放过了春风楼吧!”
说完话她抬手就要喊人来,却被刘昊嘉抬手拦住,说道:“五十两银子?韩妈妈这是打发叫花子呢?算了,咱们也别兜圈子,本官明白的告诉你,韩柳娘,这每月两百两银子是必须要交的,别想着蒙混过去!”
韩柳娘这时也收敛了脸上的笑容,沉着脸说道:“看来刘大人是一定要和春风楼过不去了?只是刘大人也该知道春风楼背后站的是谁吧?”
刘昊嘉双手一摊说道:“本官还真不知道!不如你来告诉本官!”
韩柳娘哼了一声说道:“奴家不信刘大人不知道这春风楼背后是站着哪一位国公爷,你也就不怕在这里闹事丢了差事?”
刘昊嘉连连摇头说道:“我不信堂堂的保国公会操持青楼这种贱业!所以你让他当面跟我说我才相信!”
韩柳娘闻言气的脸色涨红,双手颤抖!就连手中的手帕都被她揉成了一团!老娘都没提保国公的名字,你就自己说出来了,你居然还说不知道?还有,你叫保国公亲自站出来说这青楼是他开的,这怎么可能?国公爷还要不要脸面了?
所以韩柳娘咬着牙说道:“看来刘大人是执意要和春风楼过不去了?”
刘昊嘉收起笑容说道:“可是在本官看来。是你们春风楼跟本官过不去!本官已经告诉你们交钱的时间和数量,可是你现在却搪塞我至今,到底是谁跟谁过不去?”
韩柳娘气急败坏的说道:“当然是你跟春风楼过不去了!每月两百两银子,你怎么想的?便是抢钱也没这没有这么狠的!”
刘昊嘉此时已经不耐烦了,但还是压住性子说道:“韩柳娘,这两百两银子是本官反复推算的结果!你这春风楼一晚上的流水恐怕就有几百两银子,一个月交出这些银子可以说是轻轻松松!现在本官问你最后一遍,你这银子交是不交?”
韩柳娘一甩手帕说道:“这银子我交不得!待明日自会有人与你分说!”
刘昊嘉冷笑着说道:“真是不见黄河心不死!”
说完这句话,不等韩柳娘反应过来,他大声说道:“来人,本官怀疑这里有逃犯!给我搜楼,把所有人都叫到大厅里来集合!”
韩柳娘闻言脸色巨变,大声尖叫的说道:“你敢!这里往来的可都是达官贵人,得罪了一个你都吃罪不起!”
刘昊嘉冷笑着说道:“是吗?本官就让你看看是否吃罪对不起!”
这时候他身后的一名锦衣卫打出一声呼哨,门外的锦衣卫听到哨声纷纷吃快步冲了进来!由于事先刘昊嘉早有交代,所以每个人都知道他们应该干什么。
当下一批人沿着左右两侧楼梯冲上楼去,踢开房门就往里面冲,丝毫不管里面的尖叫声!还有的人直接冲进了大堂当中,直接踢翻了几张桌子,将大厅中还没弄清楚发生了什么的人,推推搡搡的聚在一起!还有人顺着大堂后侧的后门往后边冲去。春风楼后院有十几个小院,是单独招待贵客的地方。
看到眼前的情景,韩柳娘脸色煞白,尖叫着向刘昊嘉扑过来,喊道:“快让他们停手啊!”
可是她刚抬脚,就被刘昊嘉身旁的一名锦衣卫用刀鞘顶住不得寸进。而刘昊嘉扯过一把椅子,施施然的原地坐下,看着手下的锦衣卫们左冲右突,将整个春风楼里搅成一团!
此时这些锦衣冲进楼里面,就像入了羊群的灰狼一般!吓得姑娘们尖声大叫,恩客们连声怒骂!甚至还有楼里的打手试图反抗,不过他们很快就被锦衣卫倒在地!
韩柳娘看着眼前的景象脸色煞白,扑通一声就跪坐在地上!她知道自己完了!就算是日后国公府摆平了这件事情,她一个管事不利的罪名怕是逃不掉,只怕不死也得脱层皮!
这时大厅中的那些客人们被锦衣卫教训了一番之后,已经不敢乱说乱动了。他们被强行按照男左女右的规矩分开站好。同时二楼和三楼已经有人被锦衣卫驱赶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