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快脸上不敢露出来,心里却在爆笑:“大人,有那一等男子,或是体弱多病,或是下矿受了伤,干不了活了,或是压根就好吃懒做。
这类男人却偏偏有个长得还行的娘子,于是女子就对外声称是寡妇,开门做生意,男人其实就住在附近。”
萧风连连点头:“这个好,去看看这个。”
李天尧心里暗叹,看来空穴不来风,这萧风果然口味独特,不但喜欢熟女,还有曹贼之好。
可惜萧风转了几个矿区,仍然找不到可心的,最后看天都快亮了,只好打着哈欠,失望的回来了。
陪着他转了一夜的李天尧还没等休息一会儿,就听到萧风要走的消息,赶紧起身洗漱,穿好官府赶来相送。
常安和珍珠小姐俩依依不舍:“萧大人,能不能再住几天啊,我和珍珠姐姐好多年没见过面了。”
萧风摇头:“以后还有机会的,咱们不能在一个地方呆太久,否则会被人摸透行踪,半路设伏的。
本来都没打算进枣庄县城的,也是因为案子,才有缘能和珍珠郡君相见,凡事要知足,走吧。”
李天尧对萧风小声道:“此次萧兄未能尽兴,但在下却是尽力了的。以后在下若有机会升官到京城,萧兄可不能不管我啊。”
萧风连连点头:“你这里档次确实差了点,京城名楼春燕楼是我开的,等到时一定让你尽兴,而且绝对保密!”
两人哈哈大笑拱手道别,一行人马扬尘而去。目送众人走远,李天尧和珍珠回到后堂,聊了几句,就独自走进了牢房里。
牢房里空荡荡的,没有几个人,张捕头坐在一间牢房里的干草上,正在吃饭,见李天尧走了进来,赶紧站起来行礼。
“大人,萧大人他们走了?”
李天尧点点头:“你是办老了差的,怎么也如此不严谨?幸亏我知道那白二平日好色,否则此事如何收场?”
张捕头嘿嘿一笑:“大人,此事死无对证,就是让他们查,他们也查不出什么来的。无非是各执一词罢了。”
李天尧冷着脸:“糊涂!那萧风岂是普通人?他的测字之术虽有限制,但本身就是思维缜密的破案高手。
若不是及时打消了他的疑心,他认真查下去,岂不坏了我大事?青州出事后,我就命令你们打起精神,结果还是给我惹了麻烦!”
张捕头苦着脸道:“大人,当初我也想过将韩家村的人全干掉,可那不是三五个人,那是二十人啊!
真要敢一下都杀了,只怕会闹出大乱子的。再说了,咱们矿上缺人手啊,封矿之前,总得猛采一阵,才好找理由遣散啊!
而且此事也确实是万万没想到的,当初不是说萧风一行人要去登州的吗,怎么就来了兖州了?
那么多官员过路,都不管拦路鸣冤的事儿,偏偏他就多事要管,这也让小人确实措手不及啊。”
李天尧冷着脸想了一会儿:“你明天就带人,矿不能一下就封了,先散布消息,说矿上出煤越来越少,应该是矿脉绝了。
然后逐渐分散外来的矿工到其他矿上去干活,到最后只留下靠山屯本地的矿工,他们家人都在此地,以此威胁,要比外来矿工好控制得多!”
张捕头连连点头:“大人说的是,此次韩家村矿工闹事,外来矿工大都冷眼旁观,两不相帮。
还是靠山屯本地矿工帮咱们的多,那两个告状的家伙,也是他们动手打死的,可见忠心。”
李天尧点头道:“以全家全村性命相威胁,以双倍工钱收买,如此恩威并施,才能把这矿管成铁桶一样。”
张捕头犹豫了一下:“只是这靠山屯煤矿,一向出煤甚多,忽然封矿,只怕会影响产量,各地交付的订单,会受影响啊。”
李天尧淡淡地说:“愚蠢,让其他矿加紧干就是了!矿有的是,还不是人干得慢吗?我让你们这些捕快去当监工,难道是去喝茶聊天的吗?”
安排完一切事务后,李天尧再次回到后堂,虽然一夜没睡,但此时心态轻松,兴致勃勃。
看着正在午睡的珍珠,身段柔美,气质高雅,忍不住上前轻轻抱住,亲吻抚摸起来。
珍珠被他闹醒,睁着一双美目,嗔怪道:“昨晚去哪儿了?我和常安妹妹睡了一夜,清晨去看你,床铺都是凉的!”
李天尧嘴里含糊着,手上动作加紧,让珍珠分不出心思来问这个要命的问题,很快两人的对话就变成了抑扬顿挫的单字节。
心满意足的李天尧搂着珍珠不知睡了多久,等再睁开眼睛时,外面依然很亮,自己却精神抖擞,让他不禁对自己的身体很满意——这么快就休息过来了?
然后珍珠也悠悠醒转,却惊讶地说:“窗外是火光吗?谁点了这么多火把?”
李天尧这才醒悟,天色已晚,外面的是火把光亮啊!他赶紧起身穿好衣服,拉开房门,却一眼看见了同样精神抖擞,满脸笑容的萧风。
“李兄休息得好?”
李天尧心里一沉,脸上却带着惊喜的微笑:“萧兄去而复返,可是有什么事儿吗?正好,珍珠也想念常安的紧,不妨多住两天。”
萧风笑道:“也没什么大事儿,不过是在半路截住了匆匆赶去办事的张捕头,好奇他为何这么快就出狱了罢了。”
李天尧心里略微一松,惭愧地说道:“此事说来惭愧,在下能办事的人实在太少了,且张捕头不是重罪,故而在下让他白日出去办事,晚上回来坐牢。”
萧风微笑着挑起拇指:“佩服,李兄当真有周文王画地为牢的遗风啊,当传为佳话。只是我有一事儿不明,还请赐教。”
李天尧微笑道:“萧兄不必客气,尽管赐教就是。”
萧风盯着李天尧,淡淡的问:“那砸死韩老大的小径里,挖出来的是金矿矿脉啊。这事儿张捕头都不告诉你,对你可不够忠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