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着急,又不知道这种着急该如何缓解,朝阳之下,她一张脸顿时通红。
云娘瞧敏敏,“你怎么了?”
一张绣万字纹的锦帕递过来,“姑娘擦擦汗。”
敏敏一抬头,便对上闵梦余一双明亮的眼睛,“不用,不用!”敏敏将闵梦余的手一推,自己跑阁楼里去了。
“那是?”
云娘关好了院门,“哦,那是个蒙古小郡主,青棠聋了,就是她找人治好的。”
“青棠聋了?”闵梦余上前一步,“青棠如何会聋了?”
云娘指着内堂,“闵公子,咱们进去说吧。”
敏敏在阁楼上,将自己的衣裳全部倒腾出来,一件件比划,这一件裙子,那一件澜衣,这件太浓,那件太淡,比守寡的寡妇还寡淡,敏敏将衣裳丢了一个箱笼,怎么都找不到一件合适的。心里又想,如何才能与人家一样,穿得浓妆淡抹总相宜呢。
敏敏在上头翻箱倒柜自然是无人知晓,下头云娘已经在说,“青棠回扬州了,霍大人出事了,她要回去看看。”
“霍大人的事情说复杂也不复杂,应该就是那一套宅子的事情,如果宅子说清楚了,那应该就没事了。”
云娘起身给闵梦余倒茶,“闵公子,你知道这事儿吗?”
“这件事恐怕不是这么简单。”
云娘说:“听说就是一套宅子,瘦西湖的宅子,还有甚么啊?”
“南京右佥都御使亲自举报了霍大人,说霍大人贪污公款,挥霍无度,还举证出具体时间地点,说霍大人在当日花费白银三千两于扬州鸣柳阁给一个花妓赎身。”
云娘问:“是柳丝丝?”
“那位南京右佥都御使是新升上去的,他过去在扬州做知府,他说的,恐怕都是真的。”
云娘哼道:“他自己又是个甚么好东西,听明瑰说,有个叫温黛青的戏子,男戏子,就和这个人在一处。”
“范姑娘说的?”
云娘仿似说起这一桩,都嫌说了脏嘴巴,“嗯,这个戏子不得了,还和魏北侯府二公子有一段,后来是魏北侯爷发话,说但凡在魏北侯府三里内见到他,都要打他一回,日子久了,这戏子无法谋生,才南下。哦,这戏子还去范家唱过戏,明瑰成亲,他非要唱甚么绿珠跳楼,闹得范夫人好生头疼。”
闵梦余吸一口气,“南京都察院右佥都御史齐疏朗齐大人?”
云娘叹气,“是呀,就是他,他还和那个柳丝丝是认得的,说起来不应该啊,柳丝丝是霍大人的妾侍,齐疏朗不应该这么祸害霍大人啊?”
“柳丝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