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道:“我瞧见了虎皮,但我要虎骨。”
“怪里怪气,咱们走。”媚春拉了青棠要走,青棠反而朝那店里而去,舞姬一样停止了曼舞,开始拍手,那小二哥一样迎出来,“姑娘买什么?”青棠还没说话,媚春一把凑过去,道:“我们买纱巾,对,就买纱巾。”
这里的纱巾色彩绮丽,薄而不透,媚春揪着纱巾一条一条看过去,小二哥不知从哪儿又翻了两条出来,一条金色的,一条宝石蓝,金色那条上头嵌着细细的流苏坠子,金色丝线勾着细碎的碧玺粉玺珠子绞在丝巾边上,宝石蓝那条则简单些,上头只圈了两层珍珠,珍珠圆滑,有白有金,还有难得一见的黑珍珠绞在其中,媚春捏着那两条纱巾,“我们就要这两条,多少钱?”
小二哥伸出十个手指头,媚春问,“十两金子?”
“银子。”
小二伸着手,“多谢惠顾,十两银子。”
“一条十两?”
“两条。”
媚春麻利掏出一锭元宝,“不用找了。”她将金色那条纱巾对折,系在青棠脸上,附耳过去,低声道:“这人有点傻,不会做生意,单看这上头的挂件,也远远不止五两银子。”
青棠系上面纱,这才抬起头来,女孩子目光流转,转过货架上的胭脂水粉,转过不远处的一列面具,最后目光停在屋子角落的那一盆花儿上,“敢问小二哥,这盆花儿怎么卖?”
小二哥挥手,手摆了几下,也没做声。
媚春道:“你摆手是多少钱?”
小二哥回:“这个不要钱。”
媚春发笑,“难道这是送我们的?”
那边传来一个和缓的男声:“不,姑娘误会了,他摆手的意思是这盆花不卖。”
青棠转过身去,瞧见一对含笑的眼睛,那人同她一样,整张脸上只露出一双眼睛,只不过青棠是因为脸上有红点,戴了条面纱,而那男人直接戴了个面具。白玉面具。
媚春犹自与那人争论几句,“不卖的话为什么摆在这里,这里不是市集吗?”
男人笑,“不是市集里所有的东西都是货品,也不是所有货品都有价格,就如姑娘你,你此刻也在市集里,那姑娘你是能出售的货品吗,你又能说自己价值几何?”
媚春拉青棠,“我们走。”
青棠盯着那盆花儿,金玉交章,金色的金玉交章,她不会看错的,顾家投了多少人力物力进去,就为了培育金色的金玉交章,顾家没有培育出来,不想在这波斯人聚集的集市上看见了。青棠躬下身子,用手摸了花儿的叶子,问一句:“敢问这是牡丹花吗?”
“金玉交章,这花儿叫金玉交章。”那人说:“姑娘好眼力,竟能瞧出来这是牡丹科。”
青棠站直了身子,“敢问店家,何处有这种花儿卖?家里有人尤爱牡丹,又未曾见过这样奇异的珍品,便想向店家问问,这